所以,她給衛翎定的罪名是殺戮。
“你和衛翎是合作對象嗎?”溫茶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嗎?”穀念念審視的盯住她。
“答案能讓我證實自己的判斷。”
“你覺得這船上真有兩個上帝?”穀念念輕然一笑,眼睛裡爬出冰冷的譏諷,“上帝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我。”
至於衛翎,那隻不過是個該死的蠢貨。
“衛翎不是你的盟友?”溫茶眼睛眯起來,“如果他不是你的盟友,為什麼要幫助你?”
“誰知道呢?”穀念念搖搖頭,“也許他隻是想要那些屍體?”
“屍體已經被扔到海裡了。”
“看到那些屍體上的窟窿了嗎?說不定他已經提前取走了他們身上所有可以用到的器官。”穀念念冷冷笑了起來,露出一雙和容顏不符的滄桑眼睛。
“也許,他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想要討好我,想讓我給他一條生路。”
衛翎還沒有這麼愚蠢。
那他做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
“既然衛翎不是你的盟友,那他又跟你有什麼舊怨?”
“我不喜歡他,他雖然參與過我的手術,卻想要把我整成我最不喜歡的樣子,我和他發生了爭執,他還想趁機殺了我,要不是我足夠聰明,和他一刀兩斷,說不定就死在他手上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放過他?”
溫茶完全想象不出衛翎殺人的畫麵,心裡不禁毛骨悚然。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那蘇明和宋慧呢?”
“他們啊,”提起這兩個人,穀念念眸子裡的憎恨難以掩飾,“一個是喜歡騙學生妹的色-魔,曾經在我身上用儘了手段,折磨我以此滿足自己醜陋的欲望,另一個則是在我墜落低穀時,把我的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的賤種!”
蘇明果然是她的入幕之賓。
至於宋慧,就是真正的愚蠢和嘴賤。
“還有一個問題,每個人在你心裡都是有罪的,那麼,封瑾呢?他有什麼罪。”
穀念念頓住,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回答溫茶的問題,反而露出了一絲懷戀和自嘲交織的神情。
“複仇的人,哪能不帶走自己最喜歡的人呢。”
溫茶神一愣,“我以為你對他含羞帶怯,隻是為了故意混淆視聽。”
“我喜歡他。”穀念念沒有扭捏的說出這句話,像是在說一個很遠的故事,聲音很輕很淡,有一瞬間,溫茶看到了她眼底的哀傷。
當然,也僅僅隻是一瞬而已。
“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成績不好,班裡有個華裔,他和封瑾是同一類型,高大挺拔,聰明傲慢,我心裡一直偷偷喜歡著他,但始終沒有告白,在其他同學若有若無的孤立和排斥我時,他總會惡聲惡氣的出來替我解圍,一次兩次,數次之後,我們有了短暫的交集,儘管這種交集是建立在我是弱者的份兒上,我還是對他動了真心。”
一個女孩孤零零的在外留學,受到的艱難險阻遠比想象的要多的多,這時候出現一個對她好的人,難免不會心動。
“我決定和他同一所大學,等大學時候再向他表白。”
但是她還沒高考,就知道了父親要給她找後媽的消息。
“我丟下他獨自回了國,想解決完劉佳佳再回到他身邊。”
但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卻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身體和心全都臟了,滿手鮮血的她,又怎麼配得上他的愛?
那個總是在她罹難時幫助她的他,隻在短短的幾個月裡,就遙遠的如隔雲端。
她不敢再出現在他麵前,甚至連他的照片也不敢看,每看一次,就絕望一次。
“整容之後,父親勸我出國,把所有不堪的事情全都遺忘,重新開始新生活,但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