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媽媽好像真的成長了,竟然忍住了沒有直接答應那位何教授的求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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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上樓跟淩騰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先回家了——蔣曉春剛來,人生地不熟的,她不好太長時間不回去。
一家人吃過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盛媽就拿了張卡給盛夏,讓她帶著蔣曉春出去買點生活必需品和衣服什麼的。
盛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你舅媽本來想親自帶你去的,但下午店裡有貨到,我們倆實在走不開,所以隻能讓你姐帶你去了。”盛爸和藹地對蔣曉春說,“有什麼想要的,你隻管跟你姐說,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千萬彆客氣!”
蔣曉春感激點頭:“謝謝舅舅舅媽。”
“要是你姐欺負你,你就跟舅媽說,我幫你欺負回來。”盛媽見蔣曉春還是放不開,跟著開了一句玩笑。
盛夏配合地哼哼:“我才不會欺負曉春呢,我這麼善良可愛的人!”
“就是,瞎說什麼呢!我閨女能是那種人嗎?”盛爸也裝模作樣地幫腔道。
旁邊正在打手遊的盛川倒是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隻被隊友坑得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臥槽這是什麼智障,又坑我!”
然後就招來了盛爸盛媽的混合雙打:“你再說一句臟話試試!”
盛川:“……”
盛川捂著被抽的腦袋試圖解釋:“爸,媽,這個臥槽不是臟話,就是一個表達震驚的感歎詞,不信你們問我姐!”
然而他姐已經很沒有姐弟愛地拉著蔣曉春跑了。
盛川頓時就悲憤了:“盛夏同誌,你這樣會失去你最親愛的弟弟的!”
盛夏轉頭衝他嘻嘻壞笑:“你說什麼?太遠了,我聽不見!”
盛川:“……”
盛川偷偷衝她豎了個小拇指。
盛夏回了他一個鬼臉,然後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邊正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的蔣曉春,小聲解釋說:“他這個年紀很容易學壞,雖然剛才那句臥槽真的是表達震驚的意思,但他最近確實有說臟話的習慣,所以我才沒有幫他……”
蔣曉春回神點了一下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低歎:“你們之間,感情可真好。”
盛夏以為她說的是自己和盛川,眼睛彎了起來:“我看你和小超感情也挺好的呀。”
蔣曉春一愣,沒有解釋自己說的“你們”是指盛爸盛媽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點頭“嗯”了一聲。
她和她弟弟關係是還不錯,畢竟他才八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會依賴姐姐,也會聽姐姐的話。
但她並不喜歡他。
因為她爸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還總是為了他對她非打即罵。
蔣曉春想著眼底就浮現了幾許陰鬱,又想到舅舅舅媽對表姐的疼愛,她忍不住就想:這麼好的舅舅舅媽,為什麼卻不是她的爸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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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帶著蔣曉春去了附近一家商場。
蔣曉春很少有機會來這種地方,一時間看得目不暇接,什麼心思都沒了。
精致高端的鋪麵,琳琅滿目的商品,香氣四溢的美食,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還有那是……
見蔣曉春突然盯著不遠處的化妝品專櫃不動了,盛夏眨眨眼,心裡有點意外,但想到自己初中的時候也會偷偷擦媽媽的口紅,穿媽媽的高跟鞋,就不覺得奇怪了。
誰還沒有長大了想要臭美的時候呢?
又見蔣曉春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那邊,她心裡一陣發軟,拉著她就往那家專櫃走去。
蔣曉春先是驚訝,等意識到盛夏想做什麼之後,頓時漲紅了臉:“表姐,我……我就隻是看看……”
盛曉芳以前做過富家太太,見識還是有的,她自覺長得好看,平時也很重視自己的臉,沒少在保養上花錢。蔣曉春受她影響,很小就有了美醜觀念,隻是盛曉芳是從來不許她碰自己那些化妝品的,蔣曉春小時候因為好奇,偷偷用了一次她的口紅,結果不小心磕壞了一小塊,被盛曉芳狠狠打了一頓。
從那以後,她就對這些東西有了某種無法言說的執念,平時電視上看到也好,雜誌報紙上看到也好,都會格外關注。
但也隻是關注,從來沒想過要擁有——對一個平時根本沒多少零花錢的初中生來說,那一切都太遙遠了。
盛夏見她緊張,故作不知地說:“什麼隻是看看?”
她拉著她走到一款新出的口紅麵前站定,靈機一動說,“我好朋友快過生日了,我想買支口紅送給她,她的嘴唇顏色和你差不多,你能不能幫我試一試,看看哪個顏色更適合她呀?”
蔣曉春一怔,嘴巴微張,卻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盛夏見此忙拉她去試色,然後在櫃姐的推薦下,選了最適合她的一款,一口氣買了兩支。
蔣曉春正做夢似的看著鏡子裡擦了口紅後感覺整個人都變了的自己,直到盛夏拿著兩支口紅回來,說正好有第二支半價的活動,所以多買了一支送給她,她才猛然回過神。
“謝謝姐,但是我……我還小,用不到這個的……”她垂下眼睛,努力收起眼底的渴望,不讓自己去看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那就先放著,等你能用了再用呀。”盛夏知道她不好意思,怕她還要拒絕,忙又軟軟地說了句,“主要這個顏色不適合我,要是適合,我就自己留著用啦。”
說完不等蔣曉春回應,就把那支口紅往她手裡一塞,拉著她跑進了隔壁一家手表店。
她沒想買手表,之所以進來,不過是想堵住蔣曉春的話,結果不經意一瞥,竟瞥到了一對特彆好看的情侶表。
盛夏眼睛一亮,腳下的步子瞬間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