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清有點驕傲。
王勇鶴:“想見見兩位大人的弟弟。”
容雪清想,已經見過了。
王勇鶴:“我能夠理解兩位大人的想法,兩位大人一直在瑟安神殿,有異能者隨時保護她們,可是和她們不一樣,她們的弟弟身旁處處都是危機,畢竟S級傭兵團成員見到他都沒了自控力,想強行逼迫那位弟弟就範,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容雪清:“……”
王勇鶴又說了一些關於鬼穀傭兵團的話題,說道:“對了,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的嗎?”
容雪清:“什麼?”
王勇鶴抓住容雪清的一隻手腕,說道:“聯誼!”
容雪清想了想,不記得了。
王勇鶴道:“說好了要脫單啊,現在我們都已經是大學生了,我們必然要在這最美好的年齡談幾個戀愛!”
容雪清:“……”幾個?
王勇鶴:“之前聯誼時間定的是上個月,不過因為人魚撫愈師的事情沒能辦起來,這次你來參加吧?”他想了想,又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的兩位家長。”
不等容雪清回答,王勇鶴又說道:“你家長管得也太嚴了,不過這一次你放心,我和大家說說,這一次我幫你瞞著,我們一起去聯誼,絕對不會告訴你那兩位家長的。”
容雪清想,王勇鶴說得那兩位管的太多的家長,就是他之前口中的瑟安神殿那兩位大人。
容雪清說道:“我不是很想去。”
王勇鶴說道:“雪清,你不能總這樣,你必須接觸更多的人,你才能知道大家的好,還是去吧?”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接觸更多的人?
這句話,好像沒毛病。
他必須接觸更多的人,才有機會認識比澤弗奈亞更為優秀的人。
想了想,哪怕那些人並不如澤弗奈亞,說不定……
他偏偏會喜歡呢?
容雪清看著王勇鶴,點點頭,應道:“好。”
聯誼時間定在八月七日,也就是三天後。
王勇鶴對容雪清說道:“雪清,那天我們下課後先去造型。”
容雪清愣了下,詢問:“還要做造型嗎?”
王勇鶴表情微妙地看著容雪清,詢問:“所以,你原本打算隨隨便便過去嗎?”
容雪清點頭。
王勇鶴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這樣肯定不行!”
容雪清:“我覺得沒關係……?”他並不是很肯定。
王勇鶴試圖勸說容雪清,不過效果並不好。
想了想,王勇鶴決定先讓容雪清陪著他一起去做造型,等容雪清看到他做造型後的改變,說不定就會心動了呢?
王勇鶴提出要求:“那你那天陪我一起去做造型。”
在這一方麵容雪清特彆好說話,他回道:“好。”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停止交談,開始了一日的課程。
早上課程結束,容雪清和王勇鶴一同去吃飯。
去食堂的路上,容雪清被一位身形壯碩的男學生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王勇鶴及時扶住容雪清,另一位學生穩穩站在原地。
兩人目光相對。
男學生“嘖”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早上那個坐豪車來的。”
容雪清皺眉。
王勇鶴受不住起,衝向前,推了對方一把,說道:“說什麼話呢?你自己沒長眼睛撞過來,在這裡陰陽怪氣什麼?”
男學生頓時生氣了,他看起來十分暴躁,伸出手回推了王勇鶴一把,力量極大,直接將他推倒在地。
容雪清握了握拳頭,也打算衝了。
忽地,他的耳朵動了動,他感覺到隱藏於暗處的神武團的人打算行動了。
瑟安神殿標誌之一。
無論在任何地方,除了像澤弗奈亞這樣的軍人,絕大多數都會穿著標有瑟安神殿印記的製服。
再想想那些在澤弗奈亞的命令下來保護他的人,他們都穿著軍裝。
容雪清幾乎可以想象,隻要那些人出現,他的同學們大概都知道,瑟安神殿神愈殿那狠辣的兩位大人的弟弟,那位明明是一位男子,卻疑似擁有洛斯帝國難能一見美貌的差點被強行強迫的弟弟就是他的事情了。
造謠就是這麼來的。
容雪清想到這一層,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他大聲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隨著容雪清的大喊,那些隱藏於暗處的人果然沒再行動。
王勇鶴看向容雪清,臉上茫然。
和王勇鶴廝打在一起的男學生嗤笑一聲,看著容雪清的目光滿是鄙夷,說道:“就是有你這樣的人,你朋友給你出頭,你卻退縮在後麵,還不讓彆人幫你,嗬嗬。”
王勇鶴皺眉。
容雪清很少打架,也沒機會大家,尤其是成長後,他不知道要怎麼打架。
不過,他還是好生氣。
就和王勇鶴說得一樣,他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要被陌生同學針對,而他的朋友還要被打?
容雪清吸了吸鼻子,對自己的武力值絲毫沒有BB數的握緊拳頭向前衝,朝著那位男學生揮動一拳。
第一次看容雪清打架的王勇鶴驚呆了。
不僅僅王勇鶴,那些隱藏於暗處的瑟安神殿眾人也驚呆了。
實在是……
一直以來,他們看到的都是有質量的戰鬥,像容雪清與其他同學街頭鬥毆一般的戰鬥,恕他們直言……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那位男同學被容雪清打出了火氣,一把將容雪清給推倒了。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容雪清的辣雞體質,一推就倒。
再推再倒。
容雪清試著爬起來,男學生直接壓在了容雪清的身上。
王勇鶴回過神,立刻爬起來撲過去,將男學生從容雪清身上拽下來。
容雪清一臉凶凶地和王勇鶴一起,二對一,和人對毆。
忽地,容雪清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們真的可以不用出去嗎?”他的語氣非常遲疑。
“不用吧?他不是說不讓我們出去?”
“雖然但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鬥!”
“……怪無語的,他是煙柔大人與煙河大人的弟弟啊。”
耿桓有感而發:“好沒有質量的戰鬥……”
容雪清握緊的拳頭頓了頓,還是朝著那位挑釁自己的男學生揮了過去。
他能怎麼辦?
斯藍帝國祭司的預言完全不準,說什麼他擁有強大的實力,事實上,他哪裡有什麼強大的實力?
現在就是他和王勇鶴一起二打一,結果還被打的節節敗退,說起來挺丟人的。
更讓容雪清感覺微妙的是,那些神武團的人還在說!
“不是,真無法相信,他竟然是煙柔大人和煙河大人的弟弟。”
“他好弱啊。”
“和兩位大人完全不同,是貨真價實的弱雞啊!”真心實感感歎。
容雪清:“……”
容雪清覺得,他們那一句句話都特彆紮心,傷害不高,侮辱性十足。
除此之外,還有雪上加霜的事情。
容雪清和王勇鶴二打一,那個一對二打他們還有一力之博的學生竟也有親友。
他的親友已經在飛奔過來的路上,大聲吼道:“你們竟然敢打我兄弟,看我不打死你們!?”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與王勇鶴二打一的過程中,艱難找到機會,朝著那位學生瞥了眼……
一眼看過去,那竟是比耿桓還要看起來身高體健的人,特彆雄壯魁梧。
容雪清立刻收回了朝著男學生揮動的拳頭,一把拉住王勇鶴的手腕,說道:“我們快跑!”
王勇鶴正在氣頭上,完全被打出了火氣,明明被打得節節敗退,卻也不想跑,頭鐵喊道:“跑什麼?我們不跑!我們打回去!”
容雪清不管他說什麼,拉著他的手就狂奔。
和容雪清起衝突的學生伸出手,朝著容雪清抓過去。
這一抓,直接扯破了容雪清的衣服。
炙熱的夏天,容雪清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短袖,寬鬆的短袖被撕開,裸露出來的是他好看的腰身。
他的皮膚非常白,陽光下看起來像是冰肌,除此之外,還有觸目驚心的青紫。
這些青紫痕跡都是之前在與男學生的鬥毆中被打出來的。
容雪清回頭撇了眼那位手上抓著衣服布料的男學生,繼續拉著王勇鶴的手生死時速逃跑。
好在學校人多,兩人朝著人群跑,另外兩位學生對著他們的背影罵罵咧咧,也就不追了。
兩人跑了一段路,氣喘籲籲停下。
容雪清身上的衣服被撕破,走過路過許多學生目光好奇地朝著他看過來。
王勇鶴生氣地看著容雪清,說道:“雪清,你跑什麼?”
容雪清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緩了緩,說道:“他們兩個人,我們當然要跑。”幾乎是下意識,他又握了握拳頭,腦海裡再次閃過斯藍帝國祭司的預知。
預言真的不準,他沒有強大的實力。
王勇鶴不滿地說道:“他們確實是兩個人,但我們也是兩個人!”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表情複雜,上下打量王勇鶴。
王勇鶴下巴微微抬高,詢問:“你乾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謝謝你之前幫我。”
王勇鶴臉微紅,粗聲粗氣地說道:“這算什麼,是對方太過分,而且我們是兄弟啊!”
容雪清點點頭,唇角彎了彎,麵上表情溫和,說道:“勇鶴,非常感謝你,但是我還是要說,之前我們兩人一起都沒能打贏他一人,而他的朋友看起來比他還要厲害。”
王勇鶴羞窘地意識到,他和容雪清二人真的不大行,他必須接受他們是弱雞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