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弗奈亞會顧慮到容雪清的心情,巧妙地將話題深入進去,試圖引誘容雪清說出他想知道的事情,而容煙柔姐妹……
容煙河聲音冰冷地說道:“阿清,不要轉移話題,我會生氣。”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一臉的不安。
容煙柔柔聲說道:“阿清,你說,姐姐記們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姐姐是關心你,你不說,姐姐隻會更加擔心你。”
容雪清委屈地說道:“但是,阿柔姐、阿河姐,我不想提起那一段時間的事情。”
容煙河說道:“阿清,你不要任性。”
容煙柔輕聲歎息:“阿清,你什麼都不說,姐姐們隻會更加擔心。”
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想,一左一右,這真是令人無法招架,也令人窒息的兩位姐姐。
隻要她們想問,大概沒有什麼是問不出來的。
看看容雪清,他一臉愧疚的看向二人,還是小聲說起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容雪清說道:“他們最開始認為我是人魚撫愈師。”
容煙柔、容煙河目光專注地看著容雪清。
容雪清:“後來,何嵐燕人魚撫愈師出現後,他們因為阿柔姐和阿河姐,對我還算不錯,廚房讓我隨便用,食材也是隨便吃!”
容煙河立刻聽出了這句話的重點,“他們竟然不給你準備食物,讓你自己做嗎?”
一左一右,兩人分彆握住容雪清的一隻手,查看他雙手的狀態。
容雪清立刻否認,說道:“不是,沒有,他們給我做飯的。”就是每天都吃不飽,一直需要自己給自己開小灶。
容煙柔詢問:“那麼,阿清為什麼還要自己做飯呢?”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我想做自己做的食物。”
忽地,澤弗奈亞叫住了容雪清的名字:“雪清。”
容雪清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臉謹慎地看向坐在前車座的澤弗奈亞。
容煙柔、容煙河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容雪清的異常。
容煙柔姐妹幾乎是同時眯起雙瞳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頭皮一麻,精神繃緊,雙瞳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緊張。
容煙柔唇角彎了彎,說道:“看來阿清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姐姐們呢?”
容煙河說道:“阿清,你是想讓我們繼續問,還是你打算自己說。”
容雪清:“……”
車內一陣靜默,容雪清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一臉的心虛。
容煙柔看向澤弗奈亞,麵上的笑容極為溫柔,說道:“澤弗奈亞閣下,您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容雪清說道:“澤弗奈亞閣下!”
容煙河用死亡凝視看容雪清。
容煙柔:“澤弗奈亞閣下,請您理解我們作為家長的心,如果您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請您告訴我們。”
澤弗奈亞心想,這就是容煙柔姐妹,有求於他的時候態度一向非常好,當沒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時,立刻就翻臉不認人。
澤弗奈亞說道:“說起來,前一段時間雪清弟弟告訴我,反叛者組織中有人向他告白。”
兩位姐姐看著容雪清的目光更加犀利了。
容雪清眼皮重重跳了跳,他完全無法理解,澤弗奈亞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告狀的?
容煙河詢問:“是誰?”
容雪清頓了下,說道:“那個,反叛者組織成員很多,我覺得阿河姐應該不認識。”他在說謊。
通過與零的交流,他知道,零絕對單獨與兩位姐姐接記觸過。
從零對兩位姐姐的欣賞來看,他們甚至有可能單獨接觸過數次。
想到這一層,容雪清再一次感覺零真的很厲害,竟然能夠與兩位姐姐頻繁接觸。
容煙柔目光一轉,看向澤弗奈亞,詢問:“澤弗奈亞閣下,方便告知那人的名字嗎?”
容雪清:“……”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
第一次,容雪清特彆後悔,當時他就不應該將零向他告白的事情告知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說道:“是零。”
容煙柔愣了下,說道:“是他?”
容煙河周身散發出凜冽冰冷的氣息。
容煙柔看向容雪清,詢問:“阿清,你覺得零那個人如何?”
容雪清:“……”
容雪清偷偷看向澤弗奈亞,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思考了下,說道:“……就,就是一位很厲害的人。”想了想,又說,“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
容煙柔說道:“阿清,你說,零向你告白?”
容雪清猶豫了下,硬著頭皮點頭。
當著澤弗奈亞的麵,和兩位姐姐說起私人感情問題,他感到十分羞恥。
容煙河說道:“我與零擁有數麵之緣,據我所知,他喜歡的人普遍是……”
容煙柔與容煙河同時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阿柔姐、阿河姐,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忽地,容雪清朝著浮空車外看去。
層層冰層樹立,熊熊火焰向外彌漫,空間黑洞直接吞噬他們所在的浮空車。
下一刻,一片黑暗消失,浮空車在澤弗奈亞的空間異能之下穿梭,行駛入另一端的空軌。
容雪清回頭看去,那片區域已經形成了戰場。
容雪清看向身旁的兩位姐姐。
剛才僅僅隻是瞬間發生的事情。
不僅僅是澤弗奈亞,兩位姐姐在內,他們都擁有很強的戰鬥意識。
容雪清意識到,當他感覺到危機,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時,澤弗奈亞與兩位姐姐已經迅速做出了回擊。
容雪清想,無論是實力,還是戰鬥反應,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
接下來,浮空車駛入雲海彆墅區的路上,他們又遭遇到了好幾次危機。
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兩位姐姐並沒能更多的詢問他關於零的事情。
容雪清不知道,那些攻擊他們的人目標是兩位姐姐,還是……
他。
讓他鬆一口氣的是,他們的戰力非常強,輕而易舉解決一波又一波朝著他們攻擊而來的戰士。
澤弗奈亞下達指令,命人去查。
容雪清非常擔心是反叛者組織的人。
現如今,如果說有人知道他是人魚撫愈師的話,也就隻有反叛者組織了。
半個小時後,浮空車順利駛入雲海區,停在了容家彆墅。
車內的人一一下車。
容先生、容夫人早早收到消息,與容家眾仆傭一起迎接。
張管事帶領一乾仆傭恭敬問候。
容記夫人淚流滿麵,她抱了抱容煙柔,又抱了抱容煙河,說著她對兩個女兒的思念。
容先生一把握住了容雪清的手腕。
容雪清愣了下,目光茫然的看著容先生。
下一刻,眾人就見識到了容家兩位大家長的騷操作。
容家父母將容雪清放到了容煙柔與容煙河的中間,容夫人說道:“阿柔、阿河很久沒見到雪清了,快多抱抱你的雪清弟弟。”
容雪清:“……”
容先生說道:“對對對,雪清也非常想念你們。”
容煙柔微微笑了笑,抱了抱容雪清。
澤弗奈亞:“……”竟還有這等操作。
一家人進入彆墅,一同吃早飯。
吃過飯,容煙柔說道:“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單獨問阿清,我帶他去阻隔室。”
容煙河點頭。
哪怕是現在,容雪清聽到“單獨”兩個字,他還是非常的緊張。
容煙柔握住容雪清的手,走下通往阻隔室的階梯。
容雪清心中忐忑,思考,容煙柔打算問他什麼問題?
地下室金屬門向兩側打開,容煙柔拉著容雪清進入地下阻隔室,金屬門關上。
當金屬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容雪清感覺到容煙柔的氣息明顯不對,圍繞她精神圖景的精神力屏障坍塌,白噪音響起。
淅瀝瀝的雨聲響徹耳畔。
容雪清眉頭微皺,擔憂地看著容煙柔,詢問:“阿柔姐,我,我唱歌給你聽嗎?”
冰冷電子音發出提示,請阻隔室內的撫愈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儘快建立好新的精神力屏障。
容煙柔說道:“阿清,你知道的,姐姐和太子殿下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說道:“我,我知道。”想了想,他又說,“我不喜歡太子殿下!”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特彆大,甚至想跺腳。
容煙柔拉著容雪清的手,坐在金屬床上。
兩人一站一坐。
沒有容煙柔的允許,容雪清不敢坐下,他就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的不安。
容煙柔說道:“阿清,已經過去了好久。”
容雪清:“……啊?”
容煙柔:“距離七月,現在已經過了好久。”
容雪清點頭,說道:“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下個月,就是他們滿二十周歲的生日。
容雪清覺得,容煙柔可能會說關於他和容煙河在帝國規則下被強製執行婚配的問題。
容煙柔說道:“你離家的這幾個月,見過零。”
容雪清點頭。
容煙柔:“在我看來,無論從外表,又或者天賦,零各方麵其實並不亞於澤弗奈亞閣下。”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他完全不懂容煙柔為什麼對他說這些,不過,他還是乖乖回答:“澤弗奈亞閣下是空間異能,零有另外兩種異能,從使用來說,我認為澤弗奈亞閣下的異能更加實用,也更加厲害。”他就是偏心!
容煙柔笑了笑,詢問:“看來,你對零也非常的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