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秋一提醒, 趙周兩位部長立刻就點頭,同時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安全部長, 瞧瞧考慮得多周到。想想他們被迷倒的場景。
可怕, 太可怕了。
原本已經做好了激烈戰鬥的方青等人:“……”。
三位部長這一副後怕的表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明明你們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好不好?
很好。
再一次意識到了他們與三位部長之間的差距。
比武力身手, 他們沒人能在三位部長手下存活五招, 若是對殺的話,可能死去就是眨眼間的事情。
論腦子, 那就更不用說了, 三位部長學什麼都快, 而他們呢?也就揪頭發的動作比較快。
論心機, 嗬嗬, 想想憋死收拾他們,給鬼子挖了那麼大一個坑的老大, 他們實在是太單純了。
論狠辣,論眼光……。
以上等等就不說了,現如今又加上了陰險程度,嘖嘖, 他們能說什麼?還敢乾什麼嗎?
老老實實地當人小弟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進去,將人一個個地搬到車上!”
部長發話,小弟們二話不說悶頭乾活。
嗯。
迷藥可真是用來對付鬼子的好東西, 一個個跟死豬一般,扛著就走。
謝千秋想著自家子孫要他幫的忙,帶著趙周兩人看到保險箱就搬, 情報資料專門挑那種加了好幾道鎖又或者藏得嚴實的拿,就算他們的速度快,還是花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把他們帶到最近的廣場, 一個個擺整齊,對著他們的左手臂開槍,一個都不要漏了,這裡的每一個鬼子都必須廢掉一條胳膊,速度快一些,做完以後就拍照,然後離開,回城北區,讓守城的兄弟們今晚都打起精神,明白嗎?”謝千秋快速地說道。
方青等人點頭。
至於三位部長為什麼沒有離開?
他們想也知道肯定還有更重要又或者更危險地事情要做。
快走吧。
他們就不拖後腿了。
很快的。
這棟在海市居民看起來很是恐怖陰森略微帶著點西方風格的白色建築麵前就隻剩下了三位部長和一輛車。
“你確定要炸了它?”周黑王開口問道。
“老周,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會是慫了吧?”
趙無天挑眉。
“蠢貨,”周黑王斜了他一眼,“你見過我什麼時候怕過,隻是炸了它一時爽,我擔心會給城北區帶來禍端,誰知道此舉會不會惹急了鬼子,你們想想被我們改造過的那些地方,要是被毀了,我們去年不就白折騰那麼久,不覺得可惜嗎?”
趙無天不說話
那肯定可惜啊,好多的錢啊!
“所以啊,我才叫他們先走,等到那邊槍聲響起,鬼子聽到動靜趕過去後,我們才炸。”謝千秋笑眯眯地說道:“明天的城北日報上,我們大大方方地承認廢了那群鬼子胳膊的事情,像我們這樣沒有心機,做事直來直往的人,怎麼可能會撒謊,對不對,周部長?”
周黑王眼睛一亮,沉默了三十秒才開口說道:“老奸巨猾。”
“再有,對上鬼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認慫,周部長,哪怕他們會轟炸城北區,大不了我們就再建,可一旦鬼子覺得我們怕他們的轟炸,那麼,他們還真有可能會采取行動,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謝千秋看著兩人,“還是那句話,隻要他們敢來炸,我們就炸回去。”
趙周兩人點頭。
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就像是之前三大黑幫摩擦爭鬥,千萬彆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一退對方就會上更加激烈的手段。
“愣著乾什麼,乾活了!”
趙無天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說道。
他很清楚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危險,作為黑幫頭子,他從來就不怕死,但不可否認,比起之前的黑幫爭鬥,沒事逛逛歌舞廳,有事就拿著刀帶著兄弟們去砍人,爭地盤,收保護費,他更加喜歡現在的生活,他具體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總之每天數數錢,看看城北區改造的進度,沒事再收拾收拾鬼子,生活充實得很,再也不失眠了,甚至在沒人打擾的時候基本上都能一覺睡到天亮。
嘖嘖。
挺好的。
就這樣吧。
要是哪一天他死在鬼子手裡,嗯,回想一下,這一輩子也算是剛過幾件轟轟烈烈的事情,值了。
三人從後備箱拿出炸彈,開始布置了起來。
此時的夜已經很深了。
好些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突然,“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距離開槍地方不算太遠的宮本一下子就坐起身來,心裡想著的是,終於開始了。
睡是睡不著了。
起身走到書房,坐在身後掛著他們帝國國旗的椅子上,閉目沉思。
哪怕他並不覺得清水和晴子能夠成功,但作為帝國大將,他是真心地希望,甚至是期盼著能夠出現奇跡,那三個黑幫頭子能死在今夜。
離得最近的居民,有膽小的哪怕是醒了,也隻是抖了幾下,然後用整個被子蓋住腦袋,仿佛這樣就能保護自己刀槍不入一般。
至於膽大的,則是悄咪咪地掀開窗簾的一角,小心翼翼地看過去。
方青等人是很聽自家部長的話。
十分快速地開槍,確定沒有遺漏後,立刻讓大少爺拍照,隨後開車走人,前後加起來沒有五分鐘。
就像謝千秋所說的那樣,槍聲響起,這條街上的鬼子就被驚醒,很快就出動了。
而他們就堂而皇之地坐在車裡,他們的車子就停在特高課辦公樓前麵的院子裡,明目張膽地看著一輛輛鬼子車從眼前開過,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句鬼子催促的聲音。
炸肯定不能現在就炸。
怎麼著也得等這些鬼子到了擺放清水他們的地方,否則,容易被逮個正著。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趙無天將車子開出院子,謝千秋和周黑王下車,彎腰點燃了牽扯到院門口的引線,微弱的火星在蔓延,倒映在兩人的眼中一秒鐘後,兩人跳入車內,車子快速地離開。
直到安全距離才停下。
三人回頭,嘴裡無聲地發出“砰”的聲音。
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他們都能感覺到車子下地麵的震動。爆炸自然不可能隻有一聲。
在這寂靜的夜裡,爆炸聲自然是震耳欲聾。
宮本心跳得很是厲害,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剛剛走出書房,電話就響了起來。
“閣下,……。”
聽著下屬急匆匆地將情況說完,宮本的心在往下沉,哪怕早就預料到了,心裡還是十分震驚,那三個流氓似乎越來越囂張了,最終隻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圓滿完成今□□動,心情好準備躺下睡覺的地下同誌們下一刻就驚坐了起來。
這樣的聲音。
嗬嗬,明天又有大新聞了。
特高課的辦公樓被炸成灰,宮本看著相連的兩棟建築都受到了波及,臉黑得很是難看,“清水等人如何?醒了嗎?”旁邊的人搖頭。
“蠢貨!”
宮本罵道。
“閣下,鬆本醫院拒絕接手。”有人跑過來,開口說道。
“沒跟鬆本說,這是命令嗎?”
“說了。”
隻是鬆本院長說:“就算是他願意接受這些人,醫院裡的醫生也不願意為他們治療。”
宮本很是煩躁,去了最近的鬼子辦公樓,撥通了鬆本醫院的電話。
“宮本閣下,我知道您的意思,這麼跟您說吧,我出了醫院,親自看過清水等人的手臂上的傷,保命是沒有問題,但手臂廢了。”
宮本沉默。
這就是那三人的報複。
晴子打傷了他們的人,好像也是手臂。
那麼?
特高課辦公樓呢?
也是他們乾的嗎?
為何中間要停留那麼久?
“鬆本,你彆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他們是帝國的戰士。”宮本的語氣很是強硬。
“閣下,”電話對麵的鬆本卻笑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是自願的,不是受任何人的命令的,若是我想,隨時都能離開。”
宮本沉默。
鬆本確實是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
“那你就真的不管了嗎?”
鬆本歎氣,“等他們醒了再說吧,您也知道醫院和他們的關係,若是我們擅自動手術,他們會以為我們報複,在治療的過程中做手腳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不信任醫生的病人。”
“可以。”
宮本能如何,鬆本所說的情況還真的是非常有可能發生,一覺醒來,發現在鬆本的醫院廢了一條手臂,不說清水和晴子,就是特高課的大部分人都會認為是醫院裡的人在公報私仇,想著被炸成了廢墟的辦公樓,心裡更加的煩躁。
另一邊。
回到家的三位部長先是給兄弟們發了獎金,又和馮玉傑說了明天的報紙怎麼報道,這才遣退了所有人,坐在一起整理今天的收獲。
保險箱很難開?
不存在的。
作為黑幫頭子,溜門撬鎖開箱子,他們是全都是個中高手。
“發財了,發財了!”
趙無天看著一箱子的金銀珠寶,眼裡發光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鬼子真有錢!”
那模樣,另外兩位正在整理文件的部長都有些沒眼看了。
和好些徹夜未眠的人不同,這一夜,謝安睡得很好,起床的時候可以說是精神抖擻。
在他看報紙的時候。
許多的人也在關注城北日報。
一排鬼子躺在地上,一隻手臂冒血的照片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配上的文字十分的囂張。
城北區居民某某被鬼子傷了手臂,將過程寫得十分的驚心動魄,明明隻是子彈劃過手臂的擦傷,卻被說成了危險重重,九死一生。
總之,這位年輕的某某沒有死,並不是因為鬼子的槍法不夠好,而是某某機靈,再加上運氣夠好。
否則,他們的城北區就會失去這麼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這是無比重大的損失。
再有今晚是一位年輕人,誰知道明晚會不會變成兩位,三位,甚至更多。
三位部長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隨後便覺得異常憤怒,鬼子不遵守契約,既然這樣,也就彆怪他們不客氣了。
以上的描寫,彆說鬼子了,就是海市的居民都不相信,絕大部分人都看一樂嗬,然後笑眯眯地點頭,嗯,如此深仇大恨,肯定要報的,這就是大義。
然後才是昨晚行動的描寫。
什麼老天爺都站在他們這一邊,本來已經做好了為兄弟報仇,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準備,結果,裡麵的鬼子一個個都昏倒在裡麵,本著人道主義,三位善良的部長不願意殺害手無寸鐵的人,但兄弟的血也不能白流,所以,給了這些鬼子手臂一槍,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