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餒,三年忘了怎麼當媽了。想當年在夢裡的第三世界,娘倆兒哪次出門不是大包小包。
好在青岩看重好苗子,時刻留神注意著呢。怕扈輕不自在他站在前頭不往後看,但精神力一直關注這邊。
見此裝著無意的一回頭,懊惱恍然的模樣:“哎呀,我都忘了你們現在還需要吃飯的。”真懊惱,辟穀許多年,忘了還有吃飯這一說,幾步過來從儲物戒裡拿出個小瓶,倒出兩粒丹:“辟穀丹,一粒管十天。”
把棕色的小瓶直接給了扈輕。
扈輕接過丹丸和瓶子,一顛一晃,瓶子裡大約有個幾十上百枚,丹丸小的綠豆似的,管飽?
她想的是彆的:“你們宗門裡頭,管飯不?”
青岩很愛笑,一開口就帶笑,左臉深深的酒窩露出來。
“是我沒說清,像暖暖這樣大的弟子入門有專人照顧的,她會先入蒙堂開蒙學字,蒙堂旁邊就是食堂,有專門給小弟子做飯的人,其他未辟穀的弟子也去那裡吃飯。偶爾也有其他人去裡頭點靈菜靈肉滿足口腹之欲。”
扈輕:“仙人也吃飯?我以為你們都是餐風飲露。”
青岩:“等修為達到築基,可靠靈力斷絕五穀攝入。不過我們還不是仙人,隻是修仙之人,飛升才能成為真正的仙人。”
扈輕心道,這個我知道,影視都是這樣說的。
她關心的是:“這些都免費的吧?你知道我現在身上隻有一塊靈石,學費我交不起。”
青岩無奈了,好吧,仙門種種與凡界不同,以後她親眼見到就相信了。
“扈娘子,你就當小暖兒是最優秀的學生,學裡學費全免,就是這回事。”
扈輕笑笑,麵上聽從,心裡卻不以為然。學生誰沒當過啊,家裡有錢沒錢,自己手裡有錢沒錢,在學校絕對是兩種待遇。就像她,小時候家裡大人都在,她在同學裡沒覺得有什麼,可大一些三個大人接連去世,她在人前能抬起頭卻笑不出來。缺的就是那份底氣。
她摟緊扈暖,扈暖扶著她的手吃了一顆辟穀丸,丹丸入口即化,不需用水送服,立即不餓了。
扈暖:“媽媽,你也吃。”
扈輕笑笑,吃下辟穀丹,寶貝女兒呀,媽媽會努力成為你的底氣。
青岩又站到前頭擋風去了,他有心想對娘倆兒多示好,卻也看出扈輕不是輕易相信人的人,怕做的多了她多想,老老實實憋住了。
其實,他想建議娘倆兒換身衣裳,他有全新沒上身的,帶量體裁衣的術法,她們穿也能合適。
扈輕當然知道自己娘倆兒穿得多寒酸,除了裡衣還像樣點兒,外頭隻套了粗布舊衣。肯定是下大獄的時候被換了衣裳,還有,兩人多久沒洗澡了?身上自己聞著都臭。可跟一個陌生男人借衣裳,就算借到了也沒地兒換呀。
等等吧,等著陸再說。她一窮二白的,肯定要求著青岩。
想到要求著人家,扈輕調整成和顏悅色,在青岩說話時很有禮貌的回應。青岩見她好說話起來,也暗暗鬆了口氣。
騎鶴向南,地如棋局飛快後退,扈輕觀察這速度比飛機還要快,很快看到眼前出現一片汪洋望不到儘頭。
她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似乎要比她的世界大。
忍不住出聲問青岩:“青岩道長,這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