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長相就知道是鄰居家那個出色兒子,小夥子倒是一表人才,扈輕掃了一眼便過去了,那男子並未看她,等扈輕到自家門口,男子已經進去自己家。
蓮白衣,藍色腰帶,是朝華宗外門弟子的裝束。
扈輕想,這個男子應該沒繼承他母親的秉性扒牆頭吧?
水心翹首以待,見她買了很多蔬菜鬆了一口氣。
扈輕好笑,翻出豆腐來:“給你用這個,調味好了不比肉差。”又拿出蘑菇來:“這個有肉味,給你嘗嘗?”
水心咕嘟一口。
扈輕問他:“難道你從未吃過?”
水心:“小僧在娘肚裡就開始修行了,斷奶之後大約沒吃過幾頓飯。”
扈輕:“但修士也吃靈力飯食吧。朝華宗有食堂呢。”
水心搖搖頭:“跟你做的味道不一樣。”
扈輕:“行,做給你吃就是,記得——”
“還錢。”水心盯著豆腐和蘑菇,不就是靈石,他有的是。
扈輕卻為他著想:“你東西被露凝香裡的人扣了還要不要?值多少靈石?”
水心哦一聲:“等我好全了就回去報仇,那個女人,我是要殺了她的。”
殺一個人,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在他眼中不如一塊豆腐重要。
扈輕頓了頓:“和尚,你是個什麼樣的和尚?”
水心雙手合十:“小僧所殺之人罪有應得。是不是要蒸米飯?要不要我來燒火?”
果然殺人比不上一頓飯。
扈輕:“你老實在屋裡呆著吧,隔壁鄰居家兒子回來了,是朝華宗外門弟子。”
水心:“區區小築基。”
扈輕好奇:“你呢?你是什麼修為?”
水心:“我佛門不以他們的說法論,總之,築基打不過我就是。”
扈輕:“露凝香的女人什麼修為?”
水心目光冷了冷:“她是築基後期,不乾淨的邪物有很多,我中了暗算。對了,我囑咐你一句,那裡頭很多人不把凡人當人看,你以後遠離些。”
扈輕點頭:“我也就仗著這張臉。”
水心看她,仿佛頭次見她疤似的,躍躍欲試:“我幫你去疤,當還債。”
扈輕冷笑:“休想。我這是福疤,不是這疤我還找不到工作呢。要不是你,我工作得好好的,哼,紅顏禍水。”
水心樂了,兩根手指摸臉:“你誇我。”
扈輕嗤聲,翻了個白眼轉身,開始處理菜蔬。
水心不閒著,學著她的模樣跟著做,倒也有模有樣。
扈輕往臥室望了眼:“彆讓我女兒發現你。”
水心委屈:“小僧多見不得人似的。”
扈輕淘米下鍋,進屋看扈暖,扈暖迷迷瞪瞪睜開眼。
扈輕:“再睡會兒。”
扈暖便閉上眼睛朝裡翻了個身。
水心:“不該喊起來做功課?”
扈暖:“小孩子睡足了才能長個。”
水心搖搖頭。
扈輕在外間先把菜處理好,再煎了豆腐切碎,再煎雞蛋皮切碎,最後鹵肉切碎,分開裝好,米飯熱騰騰出鍋放在幾個陶瓷盆裡,加料攪拌,先做素的,再做葷的。
可惜買不到海苔和火腿。
水心就蹲在她腿邊,她捏好一個他吃一個,她捏好兩個他吃兩個。
扈輕無語:“我還沒包呢。”
水心手上沾著米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