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母女兩人相擁在床榻,扈暖自己主動說起這個星期不美好的事。
扈輕臉上笑容依舊,隔著一個房間的水心卻清晰感受到她的殺意繞過扈暖四麵八方。
他想不出來她以往經曆過什麼才有這樣濃厚的殺意,而且,居然還控製的很好。
扈輕:胡說,這分明是我的憤怒,雖然老娘是想殺了那個多嘴多舌的老娘們兒。
扈暖這樣說:“媽媽,我好像讓師傅丟人了。”
扈輕微笑,眼底藏著冷漠:“若他嫌你丟人,不給他做徒弟就是。咱們換個好師傅。”
窩囊廢嗎?被彆人叫囂到家門口。這師傅行不行啊。
扈暖:“師傅說支持我。”
扈輕笑笑,隻是嘴頭上的?該死的自己為什麼不強大,若是自己足夠強大輪得到阿貓阿狗到自家女兒跟前瞎逼逼?
水心摸摸胳膊,殺意更重了。
扈暖:“媽媽,金金說你是最好的媽媽,小朋友也說你是最厲害的。”
扈輕笑眯眯:“嗯嗯,為了暖暖,媽媽一定是最厲害的。”
她自身吃足了童年不幸的苦,希望自己能成為女兒一生自信的底氣。
唰,空氣中的殺意一下全沒了。
水心心道,果然女人心思好難捉摸。
扈輕很開心,再沒有比得到女兒同學認可給女兒長臉更開心了。
嗯,她這個媽媽做得非常合格嘛。哼,該讓那些長舌頭來看看自己一個單身媽媽照樣把孩子帶得好。
哎呀呀,人家現在是明星媽媽了呢。
扈輕嘿嘿嘿笑得傻乎乎:“那媽媽給你帶更多好吃的。”
扈暖重重點頭:“行。”
啊,這就是媽媽外交啊,她不會扯後腿。
第二天,扈輕起了大早包了小餛飩,肉餡和素餡。素餡的先煮出來給水心,扈輕覺得自己在上供一樣。
水心想,他無論如何也要多賴兩天。
扈暖揉著眼起來,扈輕正在處理金金小朋友送的竹筍,一根根筍剝開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媽媽,我想吃餃子。”
水心:我一定要多賴兩天!
扈輕:“明天,我多包些,煮的煎的,你多帶些去。”
扈暖美滋滋的喝著蝦皮紫菜餛飩湯:“媽媽,你引氣入體了嗎?”
扈輕:“...媽媽學這個有點晚,不能像你一樣快。”
扈暖哦一聲:“那媽媽快點。”
扈輕往書房望了眼,水心感覺到了,催自己做藥浴呢。他覺得可以就此事好好商量一下,比如她還會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美食。
吃完飯,扈暖:“媽媽,你不去工作嗎?”所以,找到新工作了嗎?
扈輕憂愁的看著她,小管家婆,你這樣催不怕你媽頂不住壓力離家出走嗎?
扈輕:“放心吧,媽媽養得起你。”
扈暖笑了,眉眼暖融融的,當初就是這樣的笑容彌補了她心底的冰冷,讓她有了被人需要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