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深深惡寒,氣得踢出一腳:“滾起來。”
這人賴著不走,她還真攆不動。
水心一個骨碌起來:“咱去買烤爐。”
嗬,隻知道吃的黑心和尚。
“錢呢?”
一個不輕的袋子落到扈輕手上,扈輕眉開眼笑,打開袋子一瞧,笑容凝滯:“才十塊?不是,你殺了那女的——你是殺了她吧?那女的頭上一隻簪子都不止十塊靈石吧?”
水心也鬱悶著呢,他還能不想扈輕發財?若有可能,他恨不得把露凝香連屋拔了全帶走。
“我找過的,露凝香那個女人實在太摳門了,她所有的東西上都有她的印記,哪怕我殺了她,印記的氣息一時半會兒不能散乾淨,不是給你招禍?隻有這十塊靈石,被她扔在角落裡乾乾淨淨。”
扈輕大受打擊,十塊靈石啊,自己還從未見過超過五塊的巨款,人家當石子丟著玩。這該死的貧富差距。
但,無論怎麼說,也是自己發了一筆巨款橫財,扈輕迅速調整了心態。
“你保證不會被人發現這裡?”
水心卻是望著她若有所思:“凡人真有這樣大的用處?為什麼以前沒人發現?”
扈輕心頭一跳:“彆給我神神叨叨的。我巴不得我有通天的本事。回你的書房念經去。”
“烤爐——”
“明天去。這都什麼時辰了,早關門了。”扈輕把裝靈石的袋子丟給他:“處理掉。”
水心望著她進了臥室,手心湧出一道白色電光一閃,那袋子渣渣都不剩。
“真是神奇呀。這是什麼本事呢?”他撓著下巴進了書房。
扈輕盤腿坐在床上看著跟前依次擺開的十塊靈石臉色陰晴不定,水心的話究竟什麼意思?他在暗示自己什麼?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她這種情況算是穿越吧——總該有什麼金手指吧。
如果這個是金手指,那自己豈不是危險了?若人儘皆知自己就是妥妥的盾牌的下場。一想到以後自己被一群人像水心這樣似的頂在頭上瘋跑,扈輕整個人都不好了。
修煉修煉修煉,她要變得強大非常強大,踏破虛空的強大。
於是她來到書房:“你說給我做的藥浴呢?”
水心睜開眼:“藥浴用的靈藥,有點兒貴。”
扈輕怒了:“所以你為什麼不多弄些錢來?露凝香所有物件上有標記,花呢,草呢,那女的種一院子花樹你不知道拔兩棵?”
水心訕訕:“我忙著逃命。”
扈輕冷嘲:“還以為你多厲害。以後,殺人之前你能不能先斂財?殺人不圖財,你缺不缺德。”
缺德的水心:“...”
“行,過兩天我就出城,給你買靈藥去。”
扈輕黑著臉回去了。
水心:我覺得我欠了你是我知恩圖報,可你這天經地義的債主臉是不是太理所當然?
搖搖頭,知道是自己的話讓她緊張,也算是自己的因,果當然自己來承擔。
第二日,一大早水心就纏著扈輕去買烤爐,這裡當然沒有,扈輕和鐵匠鋪的小徒弟比劃一通,當場現做。
等待的時候扈輕沒看到老板,問小徒弟:“你師傅呢?”
小徒弟說:“師傅去看望朋友了,讓我看鋪子。”
扈輕點點頭,對著牆上一排長短寬窄的匕首眼饞,指著一把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匕首問:“那個,多少錢?”
小徒弟看了眼:“五十下品靈石。”
扈輕漠然收回視線,我很窮,我不配。
旁邊隱藏身形的水心想,不會今晚又讓我去儂花閣發財吧?這匕首下乘的貨色有什麼好,等自己拿回東西送她一把,上品法寶。嗯,她會不會感激的給自己免費做三年飯呢?
想得挺美。
烤爐很大,整體像半個蛋殼扣在圓柱體上,小徒弟看不出這東西能做什麼,問她。
扈輕說是做吃食。
小徒弟笑笑:“太大了。你拿不了,我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