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霖一邊打扈暖一邊罵她,冷偌聽清楚了原委。
謝天霖按著臉嗚嗚,到底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
一堆蚌殼珍珠和藥草,散了一地。
真人們不可置信,就為這點東西?
冷偌:“小暖,鬆口,他還回來了。”
扈暖終於鬆開口,直起身,長長透了一口氣,可憋死她了。
她回過身,四處找人,看到自己小夥伴眼睛一亮,揚起鮮血染紅的嘴巴:“謳謳,金金,快收起來。”
蕭謳和金信越過一地的人,疲憊的說不出話,但還是把地上的東西收進了儲物袋。
然後三人一起噗通倒下,靠在一起嘿嘿的笑。
冷偌也笑。
而謝天霖捂著腰直挺挺向後倒,哭唧唧:“至於嗎?至於嗎?”
他的腰間,玉白色的弟子服染透一大塊紅,連藍色腰帶都滲透了。
按說,弟子服有一定的防禦作用,可惜,扈暖發動的是物理攻擊,沒到傷害謝天霖性命的程度,甚至,這點小傷對修士而言都算不得傷,連謝天霖都沒想到用靈力反擊。
不隻他們兩個,就是地上或坐或躺或站不住的弟子們,也全沉迷於物理攻擊。
所以,一個個看上去淒慘都掛了彩,實際上沒什麼大礙,不然真人們不會那麼坐得住。
打完了,神識威壓退去,也不知大佬還在不在,一眾真人板著臉齊刷刷看向玉留涯。
玉留涯牙疼,繃著臉上前:“怎麼回事?”
弟子們才發現周圍站了一圈大人,立時心叫不好,個個縮著脖子當鵪鶉。
殷寧硬著頭皮上前:“回師傅——”
被玉留涯止住,笨死算了,沒見彆人的徒弟都沒吭聲嗎,就你能。
“讓他們自己說。”
玉留涯看得清楚,也知道自己徒弟的為人,既然同樣被壓製在一邊就說明這裡頭沒她什麼事,估計她也不清楚。
玉留涯嚴厲的眼神掃來掃去,停留在扈暖和冷偌身上的時間長,總感覺脫不了這兩人的乾係。
“誰也不說嗎?敢做不敢當?這就是我們朝華宗新一代弟子?”
蕭謳喘了口氣,站起來執弟子禮:“回稟宗主,大家鬨著玩呢。”
玉留涯一噎,我不瞎,看得出來。
蕭謳腳尖踢踢,金信爬起來,嬉皮笑臉:“對對對,我們就是鬨著玩的。”
他過去抓謝天霖:“你說,我們是不是鬨著玩?”背著人擠眼睛,想受罰嗎?
謝天霖哼了聲,推開他自己站起來:“回宗主,我們確實在鬨著玩。”再來一句:“第一次出來曆練,大家太興奮,難免沒控製住。”
剛才他們是對立的陣營,但現在共同麵對大人他們就是一夥的,說實話說他們是在爭搶資源,肯定都要受罰,不如說大家是在玩笑逃過這一劫。
玉留涯不知該氣還是該樂,這會子知道團結一心了?
他看冷偌:“冷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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