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閉嘴吧,跟我沒關係。
摸屍。
其實沒什麼好摸的,這就是個窮鬼,除了暴露出來的大刀, 渾身上下就一個儲物袋。這會兒人死了,儲物袋成了無主之物,扈輕摸索著竟能“看”到裡頭的東西。
最中間一堆下品靈石,大約有個七八十塊。開口的箱子裝著幾套衣裳鞋襪之類。一柄長劍灰撲撲看著也不值錢。一張桌子上放著一本冊子一隻玉簡和幾張符籙幾個小瓶。另外就是堆在一起的藥草雜物。
空間很小,放下這些東西沒了多少空餘。這是最低等的儲物袋吧。
窮成這樣,對得起你這搶匪的身份嗎?
扈輕看眼地上的屍體,再看看荒草地,草可真高真茂盛啊,這麼綠這麼水的草肯定燒不起來吧。撿起刀拽著腳把人拖進野地裡,無主的儲物袋打開口一晃就掉東西,劈裡啪啦掉一大堆。
扈輕揀出那幾張符籙,把衣裳類的隨身物品扔到屍體上算是陪葬,其他東西放回去。儘管她不認識符,可不妨礙她按著花紋猜。這人既然打家劫舍慣了,肯定有毀屍滅跡的手段,這符是最可能的。
當下挑出一張看著最像火的,朝屍體丟了出去,符紙碰到屍體嘭的一聲炸開,火焰烈烈。
扈輕嚇到,往後一跳,這玩意兒甩出去就能用?太危險了吧?不定時炸彈啊。
屍體沒有燒得很乾淨,剩下一具乾屍,扈輕確定不冒煙了不會引起火災才離開。路邊鐵車還在,這段時間沒有人經過或者有人經過也見怪不怪的過去了。扈輕把東西裝進儲物袋裡,毫無章法,裡頭天降石頭砸了一地。
她一身輕的回了城,雇馬車到鋪子。
說來心酸,她反打劫一次得了近百塊下品靈石。一個煉氣一層的小菜鳥啊。
想當初水心那個小禿驢一次隻幾塊下品靈石一次隻幾塊下品靈石,全是糊弄她玩吧?等著,以後再見麵,老娘絕不讓你好過。
鋪子裡,鐵生守著爐子,裡頭那塊藍塵鋼似乎毫無變化。
“燒多久了?”
鐵生回頭:“你回來了?礦石呢?”
扈輕:“明天再去。你燒多久了?”
“你一走我就放進去燒了。”
扈輕驚訝:“這麼久?什麼時候燒化?”
鐵生搖頭:“燒不化。等明天早上拿出來打一打再燒。”
這麼難?
“咱們沒有煉器爐,也沒有好火。”鐵生可惜道,言語中全是向往:“我師傅說,煉器師的爐鼎可以輕易將各種材料煉化,用神識控製爐鼎一下就能把雜質祛除。”
那麼神奇?這就是裝備的差彆?
“你師傅沒有煉器爐嗎?”
“我師傅用過,後來——他沒提。”
扈輕想,人都有不想提的過去,人都已經不在了,還提這些做什麼。
扈輕道:“明天我直接出城,下午再過來。”
鐵生點頭:“好,你一定要來啊。”
扈輕回了家,喂了扈花花,扈花花一扭一扭用肚皮挪到她跟前。
扈輕看他一眼:“後腿還不長勁兒,燉個肘子給你補補?”又道:“我現在有正事做,你自己玩。”
扈花花便在桌子上用肚皮溜達起來,扈輕看著不是回事,早前就打算添置些家具,這些天忘我打鐵給忘了。
看看天色,不算晚,她得再出門一趟,帶上扈花花。
家具的草圖早先畫好的,根據屋裡尺寸定製,現代的樣式沒雕花。
木匠師傅看不太上眼,這樣的家具,太素了,哪裡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