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生不是個幽默的人,但也被她幽默的話逗笑了:“扈姐,彆跟我開玩笑了。我可是煉氣二層,比我低的我都看得出來。”
扈輕默了默:“我是四層?”
鐵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扈姐,你是不是做什麼夢了還沒醒?你是凡人呀。”
扈輕再默了默:“鐵生,你幾歲了?”
鐵生說:“二十五。”
扈輕失敬,原來你長得顯年輕。不過二十五才煉氣二層咦,忘了問小朋友們修為了。
她說:“我真隻是凡人?”
鐵生重重點頭:“扈姐,修士身上有靈力,我們能看出來的。”
扈輕順勢失望的歎了口氣:“我昨晚明明變成修士了呀,難道真是做夢?”
鐵生忍俊不禁:“扈姐,你彆想那麼多了。做修士也沒多好,咱小老百姓好好過日子一樣有滋有味。”
扈輕聽他把自己歸為小老百姓一類有些訝異:“你可是修士。”
“我算哪門子修士。”鐵生自嘲:“就我這種雜靈根資質差到不如沒有,一輩子都未必能到煉氣六層。築基?更彆想。師傅早跟我說,老老實實打鐵,好歹能養活自己。”
他的眼中一絲對修真的向往也沒有,也不知是麻木還是真的不在意:“我修煉也隻是為了有個好身體。”
扈輕笑了笑,道:“凡人多如牛毛,也過得挺好,草木才一秋,凡人春秋幾十載。人活著要有意義,不在長生。”
鐵生笑:“扈姐你就彆安慰我了。我是個棄兒,能被師傅撿回來活下來已經是大幸運。你自己還做夢當修士呢。”
扈輕也自嘲笑笑:“我怎麼不想?我女兒是修士我能不想多活幾年?”
這次換了鐵生沉默,他無意識的挪動台麵上的工具:“要是我將來的兒女有靈根,我會用儘一切力量供養他們。”
扈輕一挑眉:“怎麼?有人給你說親?”
鐵生紅了紅臉:“嗯。”
扈輕高興起來:“哎喲,太好了,那你好好準備準備,可得好好相看,要是個好姑娘,娶回來好好對人家。”
鐵生憨厚的哎了聲。
第二天就是相親,扈輕嘰嘰喳喳忙得親媽似的,把鐵生打扮成一枝花,還特意給他買了個香囊掛在腰上,等他回來的時間裡,她愣是打鐵打出了結婚進行曲。
甜蜜的愛情啊,總是讓人愉悅。
到傍晚,鐵生回來,一看他紅透的臉和拉不下的嘴角眉梢,扈輕就知道事成了。
激動的一拍掌:“等你成親,姐親手給你做席麵。”
鐵生紅著臉:“不、不用,扈、扈姐——”
支支吾吾,語不成句,眼神亂瞟就是不對她的眼神。
扈輕慢慢平靜下來,笑容平淡:“是不是我這裡有問題?”
突然想到,自己是寡婦,這個身份,在古代足以讓任何喜事回避。
若是如此,自己不湊熱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