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也是什麼真人老祖宗, 何必把親骨肉送到彆人手裡。
扈輕將扈暖抱在懷裡,如她小時候一般緊貼,手指一下一下撫摸她的頭發,額角。
睡著的扈暖猶如找到溫暖的港灣,枯萎的心神隨著一下一下的輕撫和熟悉的氣息繚繞慢慢舒緩。
過了十分鐘,扈輕才把扈暖放回,又在被子裡摸了會兒兩隻小腳丫。
起身。
外屋偷窺的三隻一下散開,看天看地裝無辜。
扈花花:好傻。
扈輕出來,恢複正常:“偌偌呀,你就在屋裡幫嬸子看著小暖點,西屋有畫書,你隨便看。金金謳謳,你們來幫嬸子做活,木柴也該劈了。”
兩人踴躍跟上,金信這個管不住嘴的:“嬸子嬸子,我跟你說,小暖昨天跟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小弟子比試,可好玩了”
冷偌一巴掌捂住臉,這個金信,嘴巴沒底嗎?回去就給他縫上。
放下手,目光不經意對上桌上的扈花花,大眼瞪小眼。
唔,怎麼覺得這隻狗狗的眼神好聰明?
扈花花:你才是狗。
它向前一滾,冷偌驚訝的叫了聲伸手去接,慢了一步,就見狗狗準確無誤的跌落在桌下擺著的一堆軟墊上。
冷偌尷尬的伸著兩手,扈花花翻了個白眼,小肚皮嫻熟的扭扭扭,爬向東屋。
冷偌恍然大悟,忙上前兩步將他抱起來,送到裡頭,放在小沙發上。
扈花花氣,我要去的是這裡嗎?
滾下去,向床上爬。
冷偌一呆,猶豫了下,跑到門邊問:“嬸子,你家的狗狗可以上床嗎?”
扈輕不在院裡,交待了兩人任務出去買菜去了。
蕭謳:“你說扈花花呀,沒事的,他是小暖的弟弟。”
冷偌淩亂,跑進東屋,把扈花花抱上扈暖的床,見他窩在扈暖身邊不動,又跑出去。
“我有點怕小暖的媽媽,你們怕不怕?”她小小聲問兩人。
蕭謳說:“上次不怕,這次我也怕了。”頓了頓:“不是怕,是心虛。”
冷偌點頭,對,是心虛。
金信莫名其妙:“為什麼怕嬸子?嬸子多和善呀,還問我想吃什麼呢?”
兩人看智障一樣看著他,算了智商太低,無法挽救。
寶貝女兒在昏睡,扈輕沒多少心思招待彆人,按人頭做了一盆大醬骨,一道蒸雞,一盤清炒大蝦仁,一盤肉末粉絲,再加一個冬瓜湯,湊合湊合得了。
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冷偌隻覺這帶著鍋氣的食物好似格外的溫暖胃,小暖的媽媽真的很會做飯。
扈輕時不時笑眯眯的問兩句,他們三個便能回答很多,冷偌對彆人冷,對扈輕卻冷不起來。在她的想法裡,上輩子是她害死了小師妹,她虧欠扈暖的,也對不起扈輕。
不過她也好奇,上輩子沒有出現過的人為什麼這輩子出現了。
隻是她也不是很想問,這輩子,扈暖不會再跟她在一起,一定不會被連累,她好好地活就好。
扈輕讓冷偌在她的床上睡,兩個男孩去西屋跟扈花花作伴,那麼厚的木地板鋪上被子就是床。她在沙發上睡。
他們還是頭次在外頭過夜,頭次睡在軟綿綿的床上被子上,心情一激動,結果——睡過頭了。
等他們都起來,驚喜發現扈暖已經醒了,在客廳裡賴在扈輕懷裡撒嬌,膩歪得不行。
“小暖,你好了。”冷偌開心。
扈暖也開心:“偌偌,你來我家了,我家好玩不好玩?”
冷偌心道,可好玩了,差點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