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哪裡去了?難道它是阿拉丁神燈滿足自己三個願望後自動消失了?
扈花花跑進來,嘴裡撕咬的正是絹布,抬著頭看她。
扈輕下來床,兩根手指頭捏住一個角:“放嘴。”
呃,全是扈花花的口水,好惡心啊。
遠遠的拎著,下樓,投到流水中,滌了好久,扈輕把絹布拿上來,教訓扈花花:“以後要對絹布好一點。”
扈花花甩了下尾巴,小眼睛帶著不服和委屈。
扈輕軟下來:“它當然不如你重要。”
扈花花尾巴擺了擺,滿意了。
絹布:好像我就不會鬨情緒似的。
扈輕將絹布展開,嘗試分出神識再次進入絹布。
被擋了回來,那神秘的聲音說:修為高了再進來。
扈輕:“你該不會是什麼殘魂要奪舍我吧?”
絹布不屑理會她,它有它的驕傲。
扈輕:“你是器?器靈?”
絹布拒絕溝通。
扈輕撇了撇嘴,好吧,她被嫌棄了呢。
修煉唄。
說也奇怪,扈輕本身關於這個世界的學識堪稱淺薄。所有基礎不過是水心教的和她自學的啟蒙教材上的東西,看靈植大全有時候還需要去翻閱教材,可這三樣裡的內容,裡頭那些她從未見過的字,她竟一下全認識了。而且,裡頭語句的意思,她一望便知,裡頭的圖畫注解等,她也全理解。
這不是刻板的複製,這是醍醐灌頂,灌進來的是智慧呀。
這便是神識的妙用?
絹布:你想的真美,自然有我幫你開竅的原因,不然你這麼笨,靠你自己領悟,我怕我再次陷入沉睡前你都接觸不到真正的秘密。
當然,隻是開竅,真正的修行還是要扈輕自己一步一步的來。
扈輕也不是那種期待天降餡餅的人,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便是有天降的好事那也萬萬輪不到自己。比如眼前得了絹布的好,她心底總是狐疑,這來曆不明的奇怪絹布是不是拿餌釣自己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可自己身上有什麼好處?
除了她的來曆。
可她的來曆又有什麼好圖謀?況且,她弱雞一個,絹布這麼大本事,與其慢慢圖謀不如直接拿下她掌控她該不是更方便?
她卻是沒有被認主的自覺,沒有像修士一般認為物件認了主自己就掌握了物件小命的驕矜。她有她的生存自覺,哪怕隻是個物件,就憑它輕易給出那三件一看就不簡單的東西,這物件就不是她能掌控的。
至少,現在的她掌控不了。
不管了,現在她還有彆的路子嗎?能修煉是好事,總不能等到女兒凝丹她還在煉氣期晃悠吧。
話說回來,她是煉氣期沒錯了,可在煉氣期的哪一層呢?
她見彆的修士,言談中透露的意思似乎是天生就知道自己修為到了哪大階哪小階,自己卻是什麼感應都沒有。難道隻因為自己不是土生土長?
扈輕去了煉器室,打開煉器爐的蓋子看了看,很好,那蛋穩穩的在裡頭煮著,一點變化都沒有。
“絹布,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個什麼嗎?”
絹布不會說話。
“要不要加水煮呢?”
本著實驗精神,扈輕去外頭提了一桶桶水灌滿煉器爐,那蛋在水裡沉沉浮浮最終躺在水底。
“浮都浮不起來,真是蛋也壞死了吧。化石?”
扈輕蓋上蓋子,去看礦石,結果發現因為昨天的地火爆發,這些礦石表麵融化,全黏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