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迷糊中猛的抬起頭,看扈輕,疑惑。
這是突然怎麼了?
扈輕走到窗邊,仰起頭,張開雙臂做了幾個深呼吸,啪啪啪拍自己的臉,讓肌肉放鬆,做出一副勉強的笑臉來。
扈花花:奇奇怪怪呢。
扈輕右手捏左拳頭,哢哢哢哢,左手捏右拳頭,哢哢哢哢。
不對,不對勁,扈暖那裡有問題。
就她那個小喜鵲嘰嘰喳的性子,閉關前沒跟自己說,閉關出來也不找自己,對了,她什麼時候開始閉關的?她一個小煉氣二層閉的什麼關?以前紙鶴傳書,屁大點兒事都讓紙鶴飛一趟,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對了,她說,她畫成了冰封符,能凍個水皮出來,說回家一起做滑冰場。還說她師傅回來了,在閉關。
已經隔了多少天?
其實也沒多少天,但對一個兜不住話的小孩子來說已經很不正常。
扈輕怪自己大意,太相信她師傅,怎麼就忘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拿出紙鶴,扈輕再次深呼吸,調整好情緒,客氣而熱情:“小暖師傅呀,我是小暖媽媽。我想請問一下,小暖閉關多久了,怎麼還沒出來?她遠不到辟穀的時候,閉關這麼久可怎麼吃飯呀。”
喬渝看到飛進來的紙鶴,不覺煩悶,都說了閉關了這才幾天又來問?這個婦人若是願意回凡界,他願意送她潑天富貴。
聽了裡頭的話,喬渝適時表達出仙人和授道者的高貴冷漠:“修煉之事,你不懂,也無需過問。”
一揮袖,把紙鶴揮出去。
扈輕見到紙鶴飛回已經皺了眉,聽了喬渝的回話直接冰冷了臉,遏製不住的殺氣嗖嗖的放。
扈暖絕對出事了。
紙鶴去的快回的也快,比以前任何一次用時都要短。紙鶴去找的人是扈暖,可回話的人是喬渝。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紙鶴才找到扈暖就被喬渝拿捏了,或者說,它根本就沒到扈暖跟前!
而且,那喬渝偷聽了自己發給扈暖的紙鶴,竟光明正大的給她回話,一點沒有插手彆人隱私的歉意愧疚,還敢冷言冷語?自己沒聽錯的話,那狗男人是在威脅自己?
可恨自己修為低微,若哪天成了大能,非把那狗男人吊起來打!
目前重要的是,扈暖究竟出了什麼事?!
扈輕蹬蹬蹬上了平台上的小平台,眺望朝華宗群山,牙齒咬得咯吱響,這就是人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夠強。自己不夠強,自己的孩子都不能隨時看望。
命根子被彆人攥在手裡感覺好不好?特麼的特彆不好!
眺望半天,扈輕帶著一身低氣壓下來去到煉器室,她要畫符,要虛空畫符,學成了就殺上朝華宗,解救她寶貴女兒,把狗男人吊起來打。
順便說一句,扈輕不知道修真界做不到虛空畫符,剛巧,煉器大全裡有虛空畫符的資料,哦,具體說,應該是神識畫符,半吊子扈輕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這裡的人也會。
然後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彆人都會自己肯定也會。
絹布:我就不出聲,我就要默默的看著你自己能折騰到哪一步。
扈輕眼珠子泛紅,末世裡她能冷靜到近乎沒有感情的存活,未嘗沒有扈暖不在身邊的原因。要是扈暖在身邊,被哪個壞人拿捏住,彆人要她割自己的肉她都能把自己活剮。
一句話,扈暖對她太重要,重要過命。
哪個當媽的不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