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眾生相,逃不脫喜怒哀樂。
這個時候看,修士和凡人毫無差彆。
兩山之間,淡淡霧氣一下變濃,又一下消散,陽光下秘境消失不見。
亂了那麼半個小時,所有人冷靜了下來,該乾嘛乾嘛。
能活著出來的,基本都有收獲,自己用得著的留下, 用不著的該賣的賣,該換的換。
麵攤老板的一碗麵賣到三十靈石一碗,扈輕無比滿足。
市場分了兩邊,一邊山坡上地勢高,是商家來收購。一邊在山坡下,各人找個地方擺開來賣。
扈輕不用上山坡,在山坡下晃,隻看他們擺出的東西裡有什麼是煉器用得上的。這一逛,隻見從風華正茂少年郎到垂垂老朽,跨越了各個年齡段,可見修煉也是事業,有人創業早,有人立業晚,但怎樣都是一生度過,現代人壽命不足百,古代更是壽短,可群星璀璨,多少豔絕的人物照亮曆史,足見人生的意義與長短無必要相關。
自己的一生又該如何度過?
扈輕心神恍惚,迷迷瞪瞪看天地,在這樣的世界,人生的意義何談,縱然光陰太多,她又能留下什麼?
悲涼從心起,竟有一瞬間的離魂,被手腕刺痛驚醒。
絹布簡直生氣,你一個小螻蟻不思如何提升去想那等要命的問題。若是凡人思就思了或許誕生個思想的火花創個什麼學派,你一個修士,被天地允許魂體雙修,同時也變得危機重重,心境未到去思考脫離自己太高遠的問題,妥妥的找死。
同時絹布又覺得驕傲,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古往今來多少人,修、仙、神,都是為自己謀求,又有幾個想著自己去付出。就像那人說的那樣——
扈輕右手摸摸:絹布,是你嗎?你紮我乾嘛?
絹布沒了動靜,因為觸動禁忌而陷入黑暗。
扈輕不解的搖了搖頭,看到前頭有幾塊石頭擺著上前看。
都是白吻吃過的,肯定不會再吃,倒是有一小塊指頭長的石片看上去很堅硬。
“這是什麼?”問攤主。
攤主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乾脆道:“不知道,土裡挖出來的,你要的話一百靈石。”
扈輕無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還敢要高價。年輕人,很會做生意嘛。
她拿起石片來掂了掂,又撚了撚,拿不定主意。
“哎,你買不買,不買放下,我也要看。”過來一個中年人。
扈輕二話不說把東西放在攤子上走了。
那人愣了愣,沒料到她這麼痛快,也上手摸那石片,放下:“這到底是什麼啊。”
攤主瞪著他:“不知道。但要不是你搗亂,我十個靈石就賣她了。”
“”
扈輕在前頭撇嘴,她可沒有女主光環籠罩揀塊石頭就是寶,就算沒人搶她也不會買,當她靈石好來的呢,當然要買有把握的。
比如一塊天青色的唐石,東西不錯,可惜個頭小了點兒,拳頭那麼大,沒必要賣去商家,就擺在了攤子上。
扈輕問價,攤主要一千下品靈石,或者用二階妖獸的內丹換。
扈輕哪裡有內丹,講來講去,用了五百靈石和幾瓶丹藥換了來。
收起唐石,打算下次喂給白吻吃,又在一個攤子上看到一張完整的火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