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道了句:“我能屈能伸。”
她本意是誇自己識時務,可骨生香的視線往她肚臍往下瞟,扈輕黑了臉。
“我,女的,如假包換。”
骨生香:“喲,看出來了,好歹還是有點兒的。”
扈輕:“”
骨生香抓起她,嗖跳下去,如花瓣輕盈,好半天,骨生香身形一定。
扈輕張著腦袋:“到底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一團紅光盈盈亮起,映照骨生香死板的臉:“人皮燈籠。”
扈輕看著那薄薄的燈籠紙:“真人皮?”
“嗯。他殺了他妻子小妾一並二十二人,說是為了我。”
扈輕也惡心到了,一個擁有二十二個女人的男人,能是癡情人?隻是給自己換後宮找個標新立異的理由吧。
骨生香:“我在他女人的墳前殺了他,剝皮做了燈籠,你看,手藝還不錯吧。”
扈輕問:“他有孩子嗎?”
“有啊。有一個哭著喊著要殺我呢。”骨生香冷漠:“他怎麼不哭著喊著殺他爹給他娘報仇?”
然後骨生香問她:“你要是被你男人害死,你希望你的孩子殺他給你報仇嗎?你有孩子的吧。”
扈輕點頭:“讓你失望了。我孩子的爹,已經被合法的砍了腦袋。他不死,我們還沒機會來這裡呢。”
骨生香:“你不喜歡他?”
扈輕白眼:“說得修士就沒有強搶美女的戲碼似的。”
骨生香:“你不是美女。”
扈輕:“我是。”
修士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自帶美顏,她早晚也會美得超塵脫俗。
“還有彆的照明法器沒?看不清啊。”扈輕不滿足,倒沒怕那人皮燈籠。末世人性喪失,她見過比人皮燈籠還殘忍的事情。
骨生香挑挑眉,眼珠一轉,忽的取出幾顆照明珠子,用薄紗裹了蕩幾蕩,扭成一條係在她額頭一圈。
“喏,好看吧。”
扈輕對她的取笑不以為意,真心誇她:“你真聰明,這樣正好。”
礦燈帽呀,太方便了。
骨生香無趣,掂著燈籠:“你自己挖,我可不挖。”
扈輕哄祖宗一樣:“好好好,我自己挖,你好好歇著。”
骨生香又覺得無趣了。
上頭的天光照不到這底下,扈輕全憑頭上的一圈光明肉眼尋找,沒辦法,骨生香在這裡,她不敢用神識,也不敢放出扈花花。
真的,這女的太礙事了。
扈輕愁眉苦臉,在骨生香第五十次問她找到沒的時候發火了:“你來和我一起挖。”
有十分鐘嗎?你都沒這麼期盼過男人吧?
骨生香悻悻閉嘴,手指間幻化出靈力蝴蝶耍著玩。
烈沉石,色青黃,紅色帶紋如浪,比伴生石重,所以礦坑挖得很深,也很難勘測到,也因為開采不易,所以貴。而這樣材料從法器到靈器到靈寶,都用得上。
扈輕是想多弄些回去的,可眼前這個礙事的在,身邊又全是碎石在非自然光的照射下看上去都差不多,怕是白跑一趟。
扈輕有些心浮氣躁,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乾脆摘了照明發帶丟在石頭上,自己閉著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