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被留在家裡,扈輕趕緊把骨生香請出去,她怕扈花花咬人。
扈花花:咬她?呸,臟了我的嘴。
出來門,扈輕點頭哈腰:“我對這城裡高檔消費場合真不清楚,我叫輛車,請個導遊?”
骨生香漫不經心哼了聲,這點子修為能住在這地界,肯定是沾了家裡孩子的光,那孩子應當是朝華宗弟子。怎的沒給老的交養老錢嗎,窮摳窮摳的。
“咱們往前走走,好叫車。”
扈輕帶著她往街口走,樹上花瓣飄落鋪了一地,骨生香低頭抖裙角沾上的花瓣。
“錦芳——”
有人在叫人,扈輕沒在意。
骨生香卻是一僵,一時沒有抬頭。
一個男子快步而來,扈輕看去莫名其妙,誰啊?
“錦芳——”男子又叫了一遍,沉穩的聲音裡是扈輕這種情感門外漢都聽得出的壓抑情感。
扈輕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骨生香,卻見談殺男人如談笑的骨生香此時竟是在緊張?
“你——”
扈輕才開口一個字,嗖一聲,骨生香兔子一樣跑遠了,驚慌失措。
再看那男子,也嗖的一聲,獵狗一樣追了上去。
頃刻間兩人不見人影。
扈輕驚呆,幾個意思?我是路人?言情劇裡一句台詞都沒有的路人?穿越一回我不該是主角?
原地吹風半天,扭頭回家,不知道人還回不回來,扈輕不敢掉以輕心,連給扈暖送信都不敢。她是真怕骨生香會把女兒拐走。
而扈暖也沒紙鶴來問她,因為她有了新玩伴,每天晚上躲在屋裡聽她新出爐的舅舅講故事。
心水:喜歡聽經,這孩子是有什麼問題吧。
扈暖誇他:“舅舅,你唱歌真好聽。”
心水:“你喜歡就好。”
如是過了好幾天,骨生香一直沒回來,扈輕覺得她不會回來了,心情放晴,帶著扈花花出門大采購,出門前給扈暖紙鶴傳訊:“媽媽回來了,你快回來吧。”
等扈輕采購回來,紙鶴正好飛回,扈暖快樂的小聲音:“媽媽,我馬上就回來。”
扈輕嘴角高高翹起:“兒砸,你姐馬上回來,媽媽給你們做十全大席。”
何謂十全?
雞鴨鵝,豬牛羊,蝦蟹魚與驢。
燒的烤的炸的煎的煮的燉的燜的蒸的,扈輕忙成陀螺隻恨不能分身。
正忙活,外頭傳來敲門聲。
扈輕動作一停,對跟著她跑的扈花花笑道:“你姐生氣了,氣咱比她還晚回來,非得要咱把她請進來。走,跟媽媽請你姐進來。”
扈花花嗚一聲,歡快的跟她一路跑出去。
扈輕一下拉開大門:“乖——”
眼珠子要掉下來。
一個和尚一下跳進來,笑容燦爛的如花綻放,他反手將院門一合一關,撲的一抱:“可想死我了。”
聲音一出,扈輕臉一抽:“我就知道是你,彆的和尚我也不認識了。”
推他:“起開,你一和尚能不能注意點兒。”
推不開,水心全身軟趴趴死纏著她:“彆彆彆,受了傷,疼。”
真的假的?
“嘶,什麼東西?”水心抱著扈輕的肩往下看,隻見一隻土黃色的——狗?惡狠狠咬著自己的小腿。
“扈輕,你養了隻狗?怎麼這麼醜?”
扈輕使勁扒開他:“閉嘴,這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