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手杖在身前一揮,銀色頭發的小老頭兒變成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喜歡我這樣?”
自認為充滿魅力的一笑, 看得五人嘴角抽抽。
秦陽又變回來,瞪著老眼:“拘泥於皮相,沒出息。”
喬渝心道,那您的紅顏知己不拘泥您的皮相?
林隱陪笑,怎麼看怎麼像金信抱大腿的時候,果然師徒是一家:“師伯,您先給看看,好讓我們放一放心呀。”
秦陽搖頭:“不看了。”
什麼?
“看不了。”
什麼什麼?
秦陽一指:“這個看不了,這個看不了,這個看不清,這個看不清。”
幾人順著他的手指一一看過扈暖冷偌金信蕭謳,傻眼,聽不懂。
秦陽:“意思是,人各有命,我看不透他們的命。”
林隱乾笑一聲跟哭似的:“怎麼可能,師伯都看不透的話還有誰能看。”
這話秦陽愛聽,可他看不透就是看不透,他不是死要麵子的老家夥,承認自己本事不到有什麼丟人。
玉留涯:“怎麼會呢?”
秦陽瞪眼吹胡子:“怎麼不會,我要什麼都能看透早飛升了。”
玉留涯哭笑不得:“師伯,幾位師妹師弟隻是想看看徒弟們的前程,他們才這麼小就遭逢這樣大難,不知以後是不是也如此,我們好早有準備呀。多可愛的小輩,您也舍不得呀。”
就聽秦陽道:“哪個人物長起來是順風順水的?你玉留涯走到今天差點兒死去多少回,還有你、你、你們,不都是一難一難走過來的?怎麼輪到徒弟就舍不得了?你們這不是愛他們,是害他們。”
玉留涯便說:“我們五個加起來像他們這麼點大時也沒遇到這種事啊。”
秦陽:“那就是你們不如他們,老天青睞他們。”
“”
這話說的,沒法講理了。
喬渝乾脆道:“還請師伯明示,小徒千年之內幾小劫幾大劫。”
另外幾人佩服他的魄力,千年,小劫大劫都要知道,你牛。同樣殷切的望著秦陽。
秦陽怒了:“你個小人兒,當老夫誆騙你嗎?看不清就是看不清。你徒弟,她,”指著扈暖:“一團模糊。你徒弟,她,”指著冷偌對霜華:“一團亂麻。”又指著那兩個對那那兩個說:“全亂了。我去問誰?”
喬渝:“問老天啊。”
秦陽一噎,沒好氣道:“老夫沒那能耐,你自己去問吧。”
喬渝還真心動了,商量:“要不,師伯收我做個記名?”
秦陽真真仰倒,甩袖闊步,也不裝老態龍鐘了:“老夫很忙,些微小事不要煩我。”
玉留涯哎喲哎喲追上去:“師伯,好師伯,說好了拔除魔氣和毒氣的。那是化神級魔族,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一切為了孩子啊啊啊——”
秦陽沒好氣的丟給他一個藥葫蘆:“每日午時,用此物熏蒸。”
大袖一揮,玉留涯被推了回來,見他那不省心的師弟師妹在抱怨。
“秦陽師伯好似更嘮叨了。”
“半天也沒說有用的。”
“他是不是故意不告訴我們?”
“有可能,秦陽師伯最愛捉弄人。”
玉留涯沒好氣:“知道他嘮叨你們還廢話沒完。知道他愛捉弄人你們怎麼不順著他。”
林隱:“師兄,師伯他究竟什麼意思?你給我們個明示吧。”
玉留涯嗬嗬:“他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幾個人叫怎麼可能。
玉留涯:“怎麼不可能?我就沒見過這麼能鬨騰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