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雞飛狗跳(2 / 2)

以前的自己太自卑,自卑到覺得彆人示好是憐憫,倔強敏感的拒絕一切,其實內心是怕被拋棄。如果交了朋友人家不想再和她做朋友呢?對其他人來說普普通通一件事,對她將會是不能承受的否定。她的出生她的家庭已經是否定,她不想承受更多。

後來參加工作,見識到各種關係的建立和拆分,她用人性世情多離散來安慰自己,標榜自己活得清楚,與其投入情感,不如隻談利益,隻有利益才是最堅固。

扈輕對扈暖笑笑:“總有些人讓你拋棄成見,讓你變成更好的自己。”

扈暖:“媽媽說什麼?”

“說你呀。”扈輕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有了你,媽媽才有接納全世界的勇氣。”

或者說,底氣。

她,扈輕,也被人愛著。被愛著的人才有勇氣和底氣去愛、去受傷。

扈暖覺得這個時候的媽媽有點兒怪怪,她有點兒想哭,眼圈紅了。

“媽媽。”她抽泣了下:“媽媽你會死嗎?”

哢嚓,老母親的傷感與柔軟戛然而止:“不會,媽媽永遠不會死。”所以,彆問我死不死了,回去問你師傅吧。

喬渝:憑什麼我遭這個罪?

“你大字寫完了嗎?拿過來我檢查,寫不好重寫。”

扈暖的眼圈立即不紅了,她說:“寫完了,不給你看,師傅才能看。”

嗬,這麼硬氣。

“拿過來,信不信我也罰你,罰你寫一百個大字。”

“媽媽是壞人。”

“扈小暖,屁股癢癢了是吧。”

母慈女孝分分鐘雞飛狗跳,所以說傷什麼感呀,生活它可不由著你矯情。

到底扈輕按住了扈暖,扒了她的小褲子,扈暖氣得臉通紅,啊啊啊的叫。

扈輕捏了把,愁,這雷紋怎麼還在呢?要不自己配點兒祛疤膏?對不對路啊?

扈暖提上褲子,咬著兩排牙發狠:“媽媽太過分了。”

扈輕:“我是你媽。”

扈暖:“我長大了。”

對此,扈輕丟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你長再大能大過媽媽?”

扈暖捏著小拳頭:“啊啊啊——”發奶飆。

扈輕哈哈哈大笑起來,扈暖一腦袋拱過來,扈輕倒在地上,兩人抱成一團。

扈暖還生氣:“不能拉我褲子。”

“好好好不拉了,快起來。”扈輕抱著她起來,啵啵啵一頓親。

扈暖才不生氣:“媽媽,舅舅什麼時候回來?”

“他才走你就想他了?”

“嗯。舅舅好。他帶著我飛,非得好高好高。”

“你師傅不也一樣帶你飛。”

“不一樣。舅舅帶我玩,師傅教我修煉。”

扈輕一琢磨,就是一個認真教學一個隻保證活著唄。

“你舅舅以後收了徒弟也會很嚴厲的。”

水心:不,有這麼個大外甥,小僧不打算收徒了。

扈輕攬著扈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歎息,無論如何,有兩位男性長輩多多少少彌補了沒有父親的缺憾吧。她是沒有法子給她變個爹出來的。

她低頭看看這會兒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小人兒,嘴巴努力好幾次也問不出:你想要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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