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暖:“很嚇人,很醜。”
喬渝扶住她的肩膀:“你跟彆人說了?”
扈暖搖頭:“太嚇人了。”
那張臉扭來扭去,眼睛鼻子嘴都是黑的,那是鬼吧。
她見鬼了。
喬渝不知該說什麼,她徒弟是長了一雙什麼眼。
他要去看看那個孩子,看看自己能不能看出來,如果自己也看不出來而那孩子又真的有問題的話——
喬渝心頭沉甸甸的:“這件事不要與任何人說,絕對不能告訴彆人,金信他們也不行。師傅出去一趟。”
這件事不能打草驚蛇,但必須告訴玉留涯,他有個猜想,如果是真的,孤光城的事更麻煩了。
玉留涯驚得不行:“你懷疑是孤光城的邪修死後附身奪舍?”
喬渝:“我倒希望那弟子不是在孤光城惹上的麻煩。”頓了頓:“孤光城裡那麼多肮臟,修煉邪法的人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準備後路。一直沒發現才不正常。如此也好,至少去過孤光城的人都還沒走。”
玉留涯呲牙:“這些禍害。”
喬渝:“我要看看那弟子。”
玉留涯點頭:“絕不能放過餘孽。”
然後喬渝就道:“如果我的猜測是真,宗主就讓我去秘閣走一趟吧。”
玉留涯沉默了下:“行。”
喬渝要走,玉留涯喊住他:“你考不考慮——封印?”
喬渝也默了下:“我先想想。”
人走後,玉留涯摸著下巴:“這是個什麼小怪物。”
喬渝回去看扈暖,扈暖已經睡著,微微張著小嘴,乖巧又安靜。
他默默坐了會兒,離去。
第二天,玉留涯請來雲霄宮眾人說話,還有合歡宗的人,昨日孩子的衝突自然有人學舌,兩家沒將這事看得太嚴重,不過是朝華宗做中人,各自退一步便是。心裡不免嘀咕朝華宗小題大做。
事情沒確定,玉留涯卻不拖遝,當那兩個孩子被推出來互相道歉時,他假意過去安撫,卻突然出手如電將兩人震昏並將兩道玉符打入兩人體內。
兩家大吃一驚,勃然變色,兩人的師傅更是要翻臉。
好在有人眼睛尖,已然發現玉留涯打入兩個孩子體內的玉符是安神符。
難道——
玉留涯示意大家冷靜:“昨日小徒發現兩位小弟子的爭執有蹊蹺,以我們十大宗門的修養,怎麼可能隨口打殺自己人。”
眾人冷靜下來,難道——
玉留涯點頭:“不錯,他們都去過孤光城,而我們,忽略了一些事情。”
兩人師傅一身冷汗,立即去察看弟子的神魂,一看之下果然發現問題。女弟子體內有一絲魔氣,那男弟子卻是實實在在藏了個老鬼。
“孽障,還不給我出來!”男弟子的師傅一聲厲喝,翻手一道金光打入徒弟心口。
一道黑影慘叫一聲從男弟子身上鑽出就要往高處逃。
在場這麼多真人豈能讓他逃脫,同時出手將他困住,數道靈力結成牢籠,一個麵容扭曲猙獰的元神在裡頭衝突。
“放開我,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眾人冷笑,這些邪修心中已無正道,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同他一般黑才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