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現在哪裡顧得上仙界:“你也聽見了,這孩子就是心裡沒成算的,一有什麼事自己就突突出去了。她師傅應該靠得住,可她自己也得有自保之力。你說,她能不能修春神訣?”
絹布悠悠:“當初,是扈暖先喚醒了我,我正考察她適不適合我,你橫插其中,逼我認主,從此——”它後頭沒說。
還有這事?
扈輕仔細回憶,確實,這破布是扈暖和扈花花從破書裡找出來的。扈暖拿來當玩具洗著玩,洗出來一個小白點,後來娘倆兒有空就洗有空就洗,怎麼沒把它洗爛。
“從此悔不當初?”扈輕冷笑:“當我年紀大了不記事是怎麼?一開始我女兒洗你洗出白點來,是你吸了她的靈力吧。後來呢?你考察的日子不短啊,做什麼吸我的靈力?那紅紅黃黃當我瞎還是笨?說得我搶我女兒機緣似的,你怎麼不爭氣點彆吃我靈力。”
想呸它,不就是拿來裹了裹傷口,你非得認主,我還嚇了一跳呢。
絹布訕訕,它不是餓極了嘛,正好醒過來,也顧不得什麼了,誰知後頭陰差陽錯認了主。
這隻能說冥冥中自有注定。
跟著扈輕也好,扈暖那孩子,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教。
道:“你讓她學也行,左右春神訣比這裡的更好。至於說她這看透表象的本事,自然是好事,免得將來被人騙。”
扈輕哼哼,讓你個老妖怪跟著我家孩子我才不放心。
“遮掩。當務之急是遮掩。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絹布說:“她不說,誰能看出來。你囑咐好她就是。”
扈輕歎氣,自家乖寶挺能保守秘密的,可嘴也是真窟窿,總不能拿針縫上。
那頭喬渝在秘閣裡呆了五六天還不出來,玉留涯忙裡想起來隨手發了道傳訊。
“查出什麼來了?”
以為他早出來了。
喬渝沒回,玉留涯覺得不對,掐指一感應,怎麼還在裡頭?
匆匆趕去,看見他席地而坐發呆,手裡捧著什麼。
“怎麼了?扈暖那又不是壞事。”
喬渝緩緩抬頭,一臉疲色:“啊,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
玉留涯目光一落,落在他懷裡的黑色玉簡上,那黑,讓他眉頭跳了跳。
蹲坐下來,拿過一看——墟神訣,落款:墟垌。
果然。
這真是繞不去的孽緣。
打開一觀,這是一部自帶扮豬吃虎技能的神魂修煉之法。
玉留涯看來看去,翻來覆去:“沒說扈暖這種情況呀。”
喬渝:“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解決之道。”
不是壞事,是好本事,就要培養,怎麼培養?宗門那麼多修煉神魂的法訣,也有那麼多藏靈斂神的秘訣,隻這個修煉和韜晦兼備,還適合從初煉起。
這是什麼樣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