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感覺被輕蔑呢。
於是焦點再一次回到周蓮橋身上,讓她再說。
周蓮橋經過兩天的煎熬,小姑娘心理脆弱,哭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交待:“我說很多次了,我不知道呀。我隻是在孤光城裡曆練時,從死掉的妖獸下頭發現了一隻鳥崽。我認得是瓔珞鸝的幼鳥,長得好看,我就契約了。契約成了的呀。後來真人們查妖邪,也看過的,沒問題的呀,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就——哇,我不知道啊。”
在場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瓔珞鸝是一種靈獸,可成長至五階。羽毛好看叫聲清脆,攻擊力強,是比較搶手的契約靈獸。周蓮橋遇到瓔珞鸝的幼鳥想契約無可厚非。她也沒瞞著藏著,也給真人檢查過,沒問題。
或者說,沒能發現問題。
這便打了臉了,打了人族修士的臉。那麼多真人,被一隻鳥耍了。
林隱:“那麼,你自以為成了的契約也不奏效了?”
周蓮橋自覺比誰都冤枉:“我契約它後,的確有了主仆感應。可它跑了後,契約就沒了。”
冷偌板著小臉,周蓮橋說的是真又怎樣,他們就是糾纏到一起了,以後周蓮橋身份暴露,注定會離開頎野天去外麵大展宏圖。現在不認那白涼玉甚至恨他都沒關係,早晚人家還是親親熱熱的義兄義妹。
至於說揭穿周蓮橋的身份,省省吧,周蓮橋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揭穿她身份的人這會兒不在頎野天。自己怎麼揭?有證據嗎?也沒手段呀。
周蓮橋的師傅連連歎氣:“是我徒弟運氣不好,這事嚴格說來也怪不著她,妖族手段莫測,詭計多端,竟能瞞過我們這麼多人。當然,此事到底是我徒連累了這位道友,我們必須道歉。”
她師傅過來對著扈輕拱手,扈輕忙避讓,客氣道:“不用不用,您也是倒黴,孩子能有什麼壞心,都是被賊人害的,我受驚一場,您徒弟也受驚一場,大家都是受害者。”
這話說得人心舒服,周蓮橋師傅心裡的一點怨氣散去,捧出一個玉盒:“不不不,孩子無心也是過失,連累道友受這無妄之災。這是一株八百年的雪蓮,雖然不是多貴重,但有凝神護靈之效,道友千萬收下。”
扈輕自然推讓,去看玉留涯。
玉留涯被她看得一愣,哈哈一聲道:“扈娘子就收下吧,不然南江道友過意不去。此事到底是我們追繳妖邪不利連累了你。”
扈輕便順勢收下,又說了幾句關心孩子的貼心話,和周蓮橋的師傅一起罵了幾句妖。
林隱偷偷給喬渝傳音:“看人家為人處事,這方麵扈暖得跟親媽學。”
喬渝當聽不見。
扈輕便提出告辭,玉留涯示意喬渝師徒送人,這次喬渝把人送到家門口,一路都沉默無言。
扈輕心道喬渝難伺候,自家乖寶跟著他學不會學成個木頭吧。
笑道:“喬師傅,進來坐坐吧。”
喬渝一愣:“我道號喬渝。”並不是姓喬。
扈輕尷尬:“那小暖師傅,進來坐坐吧。”
喬渝搖頭,想了想:“兩天後我來接扈暖。”
扈輕一愣,脫口而出:“又放假啊?”
喬渝:“...”
扈暖:“媽媽。”
喬渝道:“那,我便帶扈暖回宗門了。”
扈暖:“媽媽?”
我要陪著你呀,我要安撫你受驚的小心臟呀。
扈輕把扈暖一推:“好的。跟你師傅回去,好好學習。”
扈暖:“啊。”
媽媽不愛我,我再也不是媽媽的小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