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胖子說謊如喝水,讓人看不出真假來,你日日與他一起玩怎麼做個假就如此的拙劣百出?
金信:師叔誇我?
他沒給反應,扈暖不耐煩了:“哎呀,師傅你老問我媽媽做什麼。我媽媽說了,她和你孤男寡女不用你給她買裙子。”
喬渝一噎:這又是哪一回事!扈暖!你背著為師都跟你媽媽突嚕了些什麼?!
罰,必須罰!必須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如實交代!
舔過的小爪子擱在他手臂上:“師傅,你想我媽媽來嗎?”
這話問的,前頭才說什麼小裙子,這就是一聲炸雷啊!
“扈暖,你鬆懈多日越發沒規矩了,為師現罰你寫一千篇大字,現在就開始寫,師傅看著你寫,看你寫完。”
轟隆隆,晴天霹靂啊,一千個,寶寶數都數不來哇。
“師傅,你好狠的心。”扈暖擠著眼睛蹙著眉頭,聳動小鼻子。
看得喬渝手癢癢:“又是跟誰學的?”
“合歡宗的姐姐。”
喬渝想捂臉,人家是嬌嗔,你這是鬼附身,不,鬼附臉。
“不準做鬼臉,快寫字。”
扈暖嘟著嘴,收拾了桌子鋪上大紙,握著毛筆開始寫。
一.二。三。
喬渝:“...”
拿出墟神訣:“比著這個寫。”
扈暖一呆,寫這個的人為什麼要用這麼難的字呢?他不喜歡寶寶吧。
喬渝把頭三張扯掉:“不算。”
扈暖吸了吸鼻子,心裡默念,等我長大。
喬渝冷臉,什麼心思都寫臉上呢,還覺得自己多聰明。扶了下她的肩糾正姿勢,喬渝端坐一旁看著筆下墨跡蜿蜒白紙換張,神思漸漸不屬。
他在想扈輕。
原來,她是那個樣子。與他徒弟幾分相似,從她臉上能看到扈暖長大後的樣子。這個扈娘子...好似與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不太一樣。
修真界強者為尊,弱者麵對強者不自覺的收斂臣服,那扈娘子明明對著眾人客氣又恭敬,但那恭敬裡似乎又有些...戒備?還有些...躍躍欲試?
喬渝搖搖頭,總之,那個女人不是她麵上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和弱小。
他看眼徒弟,就跟他徒弟似的,看著在乖乖受罰,誰知道心裡在嘀咕他什麼。
對,就是裝的好!
至此喬渝給扈輕下了第一個評斷。
寶平坊裡扈輕左思右想,將周蓮橋的師傅賠的那隻八百年的雪蓮拿了出來。修真界的雪蓮與她在現代見過的雪蓮可不是一回事,這雪蓮模樣如一盞睡蓮,裡外三層,長了八百年也不過是比她的手掌略大一圈,花瓣略厚,邊緣滑膩中間微厚,質地如潔白玉片,中間淡黃花蕊細密而短,散發淡淡清香。
她欣賞一番,知道這雪蓮可直接入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扯下一瓣送入口中,隻覺糯彈下一秒化成水一口咽下,絲絲涼意從喉嚨而下,下到腹中又有暖意生出,神經一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