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扈輕發現了天火。
個中過程實在曲折而巧合。
選定方向後,路上遇到的人和妖獸和意外且不提,總算到了主山脈。扈輕發現一處野生的果林,林木雜亂,野草豐美,果子零星卻滋味極好。
吃了一路的妖獸肉,扈輕和扈花花都饞得不行。試過無毒,兩人爬在樹上找果子,找到一顆吃一顆。這果子形似杏,朝光的一麵燦若朝霞紅,背光的一麵白似清月輪。這東西,不去做白雪公主她後媽的道具可惜了。
味道似桃,汁水四濺,好吃極了。
兩個肚裡沒底的一吃就刹不住嘴,直把這片林子翻遍再沒有一個熟果才放過。樹葉間那些青色小果,回程的時候應該也熟了吧。
“花花,咱們走——”
咚。扈輕倒了下去。
咚。扈花花也倒了下去。
兩人身上散發出濃鬱的酒香,從千年酒壇子裡撈出來一樣。
林地間來了一群猴子,黑身白首,臂長及地,抬起她們來往山麓深處去。
扈輕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沒有夢的睡眠錯亂了時間,等她迷迷糊糊漸漸有了意識,聞得到自己身上濃鬱的酒香,不由懊惱:原來這果子不能多吃,吃多了會有醉酒的效果。
腦袋很沉,身體也很沉,眼皮重得睜不開。
四周圍沒有青草香,也沒有清新的風,空氣很乾燥,不知這是哪裡,她又是怎麼到的這裡。
扈輕昏昏沉沉,漸漸感覺出周圍有什麼在走,腳步聲很奇怪,應該不是人,是妖獸?
眼睛還是睜不開,這果子的後勁太大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扈輕終於能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暗,她看著石壁呆了呆,自己被丟進什麼洞裡?
手指一動,摸到一個毛茸茸,熟悉的手感,是扈花花。扈花花還在睡。
僅手指能動,身體動不了,這果子,對神經係統的麻痹作用太大了。
扈輕不由起了再去一次收集的心思。
又過了許久,扈輕身體知覺恢複一些,她慢慢挪動身體頭抵地的弓著坐起來,一抬頭,嚇出一身冷汗。
隻見麵前全是白色的腦袋,一眼看不出數目來,白色的腦袋上藍色的眼睛全盯著她,密密麻麻,隻盯著她一個。
扈輕頭發都炸了起來,儘管已經看到白色的腦袋下是黑色的身體,這些腦袋並不是懸空也壓不住她心裡的驚悚。
她穿的是修真。重要的話說三遍:修真、修真、修真。不是靈異,更不是鬼談。
僵硬不敢動,這些——猴子?這些黑身白頭藍眼睛的猴子為什麼盯著她看?
啊,自己在它們的老窩裡。對,大石洞裡小石洞,這肯定是猴子的老窩。它們為什麼把自己帶回來它們的老窩?
難道——猴王缺個壓寨夫人?
不要啊,自己沒毛!
她想扯個笑,扯不動,臉上神經好似壞死,怎麼辦?怎麼辦?這些當然不是普通的猴子肯定是妖獸啊啊啊——她掉進了妖獸的老窩,怎麼辦?
隻能等,等看這群猴子綁架她來有什麼用意。
扈花花還在睡,扈輕想把他收進手鐲空間,又怕猴子們發現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走。
問絹布:“空間能放進了扈花花的活物空間嗎?”
絹布:“能。”
扈輕心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