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認了主,瞬間變得不同,內壁變得更淺,沒了一道一道的痕跡,看上去像貼了一層家園風的牆紙。扈輕心念一動,龜殼內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
天啊天啊天啊,竟能自動調節溫度的,這是龜殼自帶的功能,天哪天哪,這是空調房啊,她揀到寶了。
絹布:也就這點子用處。
扈輕滿足得不得了,試著操控龜殼飛行,果然可行,她逆著熔漿流向飛出幾千米,龜殼毫不費力絲滑順暢,太棒了。
難道這熔漿裡養出的龜天生會飛?她沒用多少靈力。
有了這個,扈輕一顆心放下來,忙取出材料來準備煉器。煉器爐肯定不能直接放到熔漿裡去,會燒化的。把熔漿引進來?那她乾嘛不直接把材料放到熔漿裡去加工?
“對吧,這樣可行吧?”她問絹布的意見。
兩人難得正式對話,絹布給予肯定:“可以的。仙界神魂強大的仙人有時直接以神魂之力煉丹成器,你借助熔漿裡的火力,神識輔助,可行。正好修煉春神訣。”
扈輕的信心便從一分漲到七分,取了最好的獸骨,獸骨浮動在熔漿表麵,扈輕以神識網著骨頭不讓它飄走。熔漿之力的煆烤下,那骨頭硬生生被烤成一點精華,扈輕將其取上來,又拿了新的獸骨下去,直到將所有品質好些的獸骨都燒出來,她略一思考,抓了一把同係的妖丹神識包裹著放下。
隻見她那院子地火煉化不了的妖丹,在這天然大煉爐裡並沒有堅持多久,最後也化成一團精華,濃鬱的靈力流轉其中,誘人無比。
扈輕沒保留的把所有妖丹煉了出來,扈花花的口糧以後再打,煉到最後收獲一堆精華,什麼顏色的都有,在龜殼小屋裡飄浮著如同瑰麗的珍珠。
白吻從她的手臂上爬了下來,扈輕以神識將其懸掛在熔漿之上,一滴一滴的往上加精華。細膩堅實的金屬質地,精華一滴上去卻如同水遇沙子一樣瞬間滲了進去,帶著扈輕的神識一起融化進白吻內部。
她並不是毫無頭緒的亂加,第一滴下去後,她取第二滴分明是選擇過的。絹布仔細記著,發現她是以五行相生的順序加入的,且每次加入的計量與裡頭的靈力濃鬱相關,她似乎隨心所欲的添加,但其實控製在一個微妙的平衡。
果然是天生煉器的料子。
加了一輪又一輪,精華還有剩餘,不多,扈輕想了想,劃破手心以精血入器,將那些精華順了進去。
絹布:“你的血什麼作用?”
扈輕:“給白吻添一份材料,它殺過好幾個人,雖然師出有名,但生了戾氣,我的血和神識呼應,控製戾氣。”
她取出一物,正是在孤光城得來的血煞琉璃珠。想將這顆珠子也煉化進去。誰知這珠子在碰到白吻的那一刻忽的大放光彩,已經和白吻建立了心神聯係的扈輕感受到白吻無聲息中受到重擊。
白吻已經成為她的本命器,人器一體,扈輕心口一疼,哇的吐出一口血。
血色光華中白光綻放,之後兩種強光都消失了。
扈輕捂著心口,胸口堵著大石般喘不過氣,半天,她哇的又吐出一口血,卻是黑色的,隱隱發臭。這口血吐出,渾身一輕,似要飄起來。
“恭喜你。”絹布說:“又逃過一個死劫。”
扈輕盯著那攤黑血,腦袋一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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