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說:“媽媽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媽媽出城采藥,一大片銀蒲草,裡頭一棵長得最壯最好看,媽媽一拔,拔出了個你來。”
扈花花前腳一絆,滾了好幾圈:“我是銀蒲草結出來的?我是蘿卜嗎?”
天啊,原來它不是獸,他是塊莖!
扈輕翻閱靈植大全的時候,扈花花在旁邊陪著難免掃過幾眼,他是土裡的根變成精了?
扈輕扶起他:“你不是草,你有血有肉,不知道怎麼鑽到銀蒲草下去了。”一頓:“你記得你母親嗎?”
扈花花茫然的搖頭。
扈輕想,扈花花是個不簡單的,他什麼都不記得,大約是有人故意讓他不記起的。
不由想到給他服用的兩滴龍族精血。按說,龍族精血多好的東西,總會讓服用者發生些大變化。可扈花花除了嗜睡沒彆的反應。是他的身世太高龍族精血都算不得好東西,還是他身體裡彆有蹊蹺?
比如封印什麼的?
扈輕想到當初發現他的情景,以及帶回來後養了一年他都不能四腳站起,那麼巴掌大的可憐樣兒,明顯是難產。
孩子難產,產婦呢?
如果是自己,難產,孩子不得不送走,怎麼保障孩子的安全?
自然是讓他越普通越好。
沒有實力前苟著才是王道。
扈輕摸摸扈花花的腦袋,那產婦是什麼結果?
“花花,你想不想修煉?”
扈花花:“像媽媽一樣?”
呃,這個不太可能。
“隻要你想,你就能。”
妖獸的修煉方法不是傳承在血脈中?
“媽媽喂你吃了龍血,你就沒什麼感覺?”
“有感覺啊。熱烘烘的,很舒服,睡得可香了。”
扈輕:“”
問絹布這是怎麼回事。
絹布:“太小了,你著什麼急,上次不是扇出風來了?”
好吧,妖獸的壽命長,成長期也長。
“花花,媽媽跟妖獸打架的時候你放風。用你的小爪子,對著妖獸放風。”
扈花花:“我知道怎麼做。”說得可自信。
一直到森林腹地的一片山穀,扈花花站住腳,跟扈輕說:“鳥。”
扈輕仰頭往高高的枝頭望去,隻見三兩隻黃翠相間、嘴巴爪子鮮紅,頭頂一點水藍的小鳥婉轉啼鳴,鳴聲清脆,如冷泉擊落在玉石上。
不禁點頭:“好看,好聽,是你姐會喜歡的小可愛。”
忽然,她哎呀一聲,認出來了,這不是三階的翠伶鳥嗎?小東西個頭不大,看著嬌弱,實際卻是狠的,飛得快了能把大樹撞個洞,爪、嘴皆是鋒利。對了,翠伶鳥是金係,戰鬥的時候可以把自己強化成金屬一樣,一般的法器都不敢和它們硬碰硬。
倒是適合她。
扈輕心動了。
“抓不難,難的是養。”扈輕和扈花花說:“你要是想吃,媽媽給你打幾個。要是能帶些回去養著看宅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