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兒,是要讓她吃些苦頭了。
仲春公子這樣的人,什麼人才將他視為偶像?那些自己沒本事妄圖踩踏女修上進的。名門正派,哪個不是在心底不齒?
就說那雲霄宮那被搶婚的。那女修被壞了婚事顛顛跟他跑了,結果呢?外人不知道他卻知道,懷了孕失了孩子失魂落魄回來的。不知道她家裡和師門如何運作,又將前緣續上,不知過得到底如不如意,可失去一個大階的修為是實打實的。
這還算是好下場。
東閣主瞧見女兒拿出自己親手給她打製的素琴對準自己,心灰意冷。罷罷罷,古往今來,情障隻有自己堪破,外人再使勁也隻有適得其反的。
不管了,她要走就走,卻是不能因為她將那浪蕩子留下。
東閣主眼中的光冰冷無情。
東素衣心頭發冷:“父親,我們父女一場緣儘於此,你放我們走,以後我再不回來。”
東閣主心痛,生你養你一場,到頭來還被你威逼。
沉聲下令:“拿下。”
仙音閣眾人齊齊發動,一時無數攻擊向著中間兩人而去。
那仲春也是沒料到東閣主這麼剛,絲毫不顧及女兒在他手裡。
林隱飛快嗑著瓜子:“嘖,失算了吧,他以為一宗之主這麼好惹呢,以為拿了人家的女兒人家就沒轍兒了?東閣主要是兒女情長也不會坐上宗主的位置。十大門派新宗主上位前,可都要經過問心的。”
絕對不可能把私情看得比宗門重。
胳膊上一重,扈暖湊過來:“師伯。”
不需要她說什麼,林隱熟練的拿出竹筒來,打開塞子。扈暖咕嘟咕嘟,遞給金信,金信咕嘟咕嘟。
喬渝看著牙疼。這竹筒清水,是白卿顏和鬱文蕉準備的,就為方便扈暖喝水。喬渝頭次見時要拿過來,林隱不肯,說他徒弟們刻了標號和陣法的,回去還得還回去。
喬渝弄不明白徒弟是這樣養的?總覺得自己養得不對林隱也不對。
他也準備了喝的呀。
扈暖說大師兄二師兄的更好喝。
不都是水?有什麼不同?
陣法裡打得激烈,彆的且不說,各種法術綻放實在好看,在自家都舍不得這麼打。
東素衣一具長琴,琴弦撥動,急切的琴聲伴隨靈力攻向自己的同門。她還有一隻飛鸞靈寵,被它召喚出來一起戰鬥。
霜華問冷偌:“你看,鸞鳥很好看,喜歡嗎?”又道:“這鸞鳥也是倒黴,跟這麼個拎不清的主子。”
冷偌心道,你徒弟上輩子比她還拎不清。
想到這裡,微微一頓,這是仙音閣,楚吟風在現場嗎?白衣浩然,這麼多人怎麼找他,管他呢。
冷偌對這個人是沒了想法。
再看那仲春公子,這人真是相當騷包得很,無論進退,周身一片白閃閃,也不知這是什麼手段,全場就他最閃耀,頻頻對東素衣回眸凝視。若沒有先前的名聲,大家還當真以為他多深情。
這一幕看得東閣主又是一陣胸悶,一步上前喝令幾聲,仙音閣眾人瞬間冷肅,手中靈力浩蕩,結成殺陣。
東素衣恐慌:“父親,你要我的命嗎?”
東閣主眼裡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