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震驚,這個玄甲是假的吧?什麼仙人?自己幻覺了?
扈輕點頭:“小傷而已。”
回春丹,半顆內服,半顆外敷。與玄甲一般經曆,玄乙感覺到體內傷勢在飛速好轉,甚至斷掉的手筋腳筋重又連在一起。顧不得震驚,打坐調息,運轉武功心法。
扈輕撇了撇嘴,塞了塊下品靈石過去,又引氣入體了,她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轉眼玄乙恢複如初,甚至感覺自己武功更上一層,激動的要給扈輕跪下,被她攔住。
扈輕說:“我要帶你們去修真界,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你們這會兒把塵緣該斷的斷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暗衛營裡的孩子都是孤兒,或許有親人在,但他們記事起就在暗衛營了,有什麼塵緣?若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話——兩人目光落在地上肥膩男。
本來就是暗夜裡行走的見不得光的角色,兩人沒有守法和畏懼王權的想法,就算是王爺又怎樣,幾下把那嚇昏過去的肥膩男整成玄乙受傷的模樣分毫不差,玄乙秀麗的小臉蛋都透出光來。
最無敵是青春年少啊。
扈輕不由摸摸自己的臉,等自己凝丹,非得把皮子年輕個三五歲。
“可惜他和我沒因果,我不能親自出手。”
兩人本來罷了,聽她這樣一說,玄乙小姑娘立即上道的問:“仙人,您想怎麼收拾他?”
一說話,露出黑乎乎的牙洞來。回春丹能讓手筋腳筋長好,卻長不出牙齒來。
想到當初扈暖給自己看的神奇藥膏,一抹就掉牙,那應該也有刺激牙齒生長的藥吧。回去問問扈暖。
扈輕說:“修士不能隨意殺凡人,我和他沒因果,頂多,破壞掉他的作案工具,而已。”
而已。好一個而已。
唰,玄乙小姑娘麻利一個轉身,殺氣騰騰往裡去。
玄甲站著不動,默默望著天...花板。
一聲淒厲而憤怒的慘叫後,玄乙小姑娘笑盈盈回來。
扈輕覺得小姑娘比小夥子痛快多了。
“走吧,咱們回修真界,該是哪兒的人就該在哪兒呆著。”
兩人激動得熱血沸騰,修真界啊,我們來了!
片刻後,一身富家打扮的兩人跟在扈輕身後,手舉糖葫蘆——說好的回修真界呢?
扈輕:“哎呀,你們不要這麼板著臉,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帶些土儀回去呀。修真界也要走人情的呀。”
兩人:“...”反正我們沒去過,你說怎樣就怎樣。
扈輕:“放鬆放鬆點兒,你們是暗衛,誰還見過你們怎的,抬頭挺胸。想買什麼說,我帶了金銀。對了,金銀在修真界不值錢,隻能拿來貼家具。”
兩人:...辛辛苦苦攢的銀票變廢紙了?
路邊有個糖人攤子,扈輕眼睛一亮,吃是不可能吃的,但拿來看也不錯呀。她蹲下來,跟攤主比劃孫悟空的形象。
玄甲和玄乙互相看了看,無奈的站在她後邊。仙人都是這樣的嗎?感覺跟他們也沒什麼不一樣呀。
另一邊,扈暖和小夥伴們走在凡人熱鬨的街頭,看什麼都稀奇,看見什麼都想買。
“哇,好漂亮。”扈暖跑進一家專門賣傘的鋪子,三人緊隨其後,四個大人慢悠悠踱步。
等他們進來,發現四個小的已經豪氣的讓老板把最好看的傘拿來。
一柄柄油紙傘打開撐在地上任由挑選,每人挑了三四把,因為當著外人的麵不能用修士手段,隻能讓店家將東西送到他們住的客棧裡。
走出來,扈暖和小夥伴們說:“我媽媽可喜歡這些東西了,以前她就愛買——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