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敢輕易去碰那樹,說不得這樹也有古怪,神識探進去,嗬,就說不簡單。原來這樹被毒蛾埋成那鬼樣子也不死是因為這樹也不是好惹的。
神識之下,隻見這樹裡頭是空的,空空的內腔裡填得滿滿全是蛾卵。那些蛾卵比大米粒小,擠在一起還以為是樹髓,而在樹乾的下半部分,內腔壁上,生長著很多根須。這些根須深入蛾卵,上頭毛發一樣的毛根刺入蛾卵。顯然是在抽取蛾卵的營養。
嘖,神奇的大自然,神奇的寄生與掠奪。
扈輕認出這樹了,叫蛾榕。這種樹和毒蛾互相寄生,毒蛾利用它產卵繁殖下一代,蛾榕利用蛾卵供養自己。蛾榕不長葉,光禿禿隻長枝乾。等一夜枝繁葉茂開花結果,便是到了生命的儘頭。
蛾榕的葉、花、果,具有很好的解毒功效。可惜出現時間太短,要采摘需要碰運氣。
扈輕看了看蛾榕的根部,灰撲撲的樹皮沒有變淺,不到成熟的時候。她也不可能守著不走呀。
蛾榕有毒,除了自己的毒還有毒蛾留下的毒。扈輕不敢碰觸,在旁邊硬實的地麵歇了歇,吸了幾塊靈石便繼續趕路。
等她離開,那些毒蛾不知從哪裡飛回來,一層層覆蓋在蛾榕上,不一會兒又變成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樹。
前頭火靈蠻飛了半天,停在水邊,轉過頭來。
扈輕頭疼:“你可真會帶路,全是水,讓我怎麼過去?”
火靈蠻轉了轉腦袋,像在說我一個火係跑到全是水的地方是我願意的?
水有什麼難過,靈舟也有渡水的功能,隻是這水肯定不是普通的水,誰知道裡頭有什麼危險。
扈輕想著,丟了塊吃剩的雞頭進去。雞頭是生的,還帶著血,一進水裡,嗖,水麵下極快的竄過黑影,是長得像蛇的魚。
長得像蛇的魚啊扈輕腦海裡立時有了畫麵,並口水流下來。
話說,來到這個世界,再加上之前的末世,她好久好久沒吃黃鱔了
扈花花:“媽媽?”
扈輕咕嘟:“乾!”
蛛絲煉成的線還有,拿出來,一頭係上雞骨頭,扈輕想了想,在雞骨頭裡塞了顆寒芒子,一頭繞在胳膊上好幾圈,攥在手裡。
絹布不懂:“為什麼不直接用寒芒子入水去捉?用神識更方便吧。”
你都能用神識變出許多手來整理蛛絲,為什麼不能神識變成手去水裡捉魚?
扈輕:我會告訴你我沒想到?
“你不懂,這是釣的樂趣。”
絹布:嗬。
雞骨入水,一下就有黑影竄上來,咬住雞骨往下拖,力道之大,扈輕往水麵上張了張,胳膊一甩,一條黑黃的長條魚就被甩了上來。
劈裡啪啦在地上亂抽,眼見要跳回水裡,兩把劍交叉,把它的腦袋卡在地上,滑膩的身體猛的一盤,把自己割出數道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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