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找到了(1 / 2)

草原上野果很多,扈輕親口嘗了,揀沒毒的好吃的,摘了十來盒,封在玉盒裡,又弄了很多冰塊出來,把玉盒冰凍上。帶泥的植株也挖了些,封好。

她對絹布說:“要是我有任意瞬移的能力何需這麼麻煩。在這裡留下一個錨點,嗖一下就帶扈暖過來,吃最新鮮的。”

絹布說:“你的太敢想了,我都覺得我配不上你。”

扈輕哎的一聲:“共同進步嘛。”

絹布:真是沒臉沒皮呀,把挖苦當讚美。

長舌月蹄獸又跑回來了,站在草坡頂上看她。

扈輕對它們招手,呼啦啦又跑了。沒一會兒又跑回來,見扈輕又對它們招手,又跑了。

小孩似的。

大概這裡沒人來,沒見識過人心險惡,格外的天真呢。

扈輕被逗得哈哈大笑,才想追過去逗它們玩,一想,算了。自己是不惦記它們,要是它們因為自己覺得修士都是好人,以後見到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也傻乎乎的往上去,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它們?

扈輕一下掃了興,蹲在地裡挖一種透明的水晶似的植物根莖吃。

扈花花:“媽媽想去就去唄。”

扈輕說了自己的擔心。

扈花花說她想多了:“長舌月蹄獸感知敏銳,它們自己能分辨彆人的強弱善惡,所以媽媽不用為它們擔心。它們敢靠過來,就是想和媽媽玩。”

扈輕大為驚奇:“是嗎?我怎麼沒在動物大全上看到?”

扈花花說:“因為寫動物大全的是人,不是妖獸。”

嘖,這話簡直太有道理了。

扈輕便張開雙臂哈哈哈的怪笑著去追長舌月蹄獸,獸群看到她跑過來,哞哞亂叫轉身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生怕她跟丟了似的。

哈哈哈,哞哞哞,哈哈哈,哞哞哞。安靜的草原氣氛全被打碎。

扈花花搖搖頭,媽媽好幼稚。

一天後,扈輕已經能坐在月蹄獸的背上泅水,這些月蹄獸看著身軀笨重,實則靈巧的很,尤其下水後靈活得像是水裡長起來的,頭一低就向河底潛去。

這河稱得上靜水流深,橫在草原上玉帶一樣,下來才知道下頭深得超乎想象。河水清涼清澈,陽光灑下光影如龜殼紋路投在河底潔白細沙和五顏六色的鵝卵石上。這是表麵看得到的,實際這美麗河床的另一側,站在岸上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斷崖似的下落,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河水寒冷,似冰山上流下的雪水一般。

月蹄獸帶著扈輕遊到這邊時,獸群舒服得哞哞,扈輕打了個冷顫。怎的這般冷?

顯然月蹄獸適應了這個溫度,扈輕靈力護體,也迅速適應下來,在月蹄獸的帶領下,新奇的參觀這一方奇妙天地。

“魚,魚,有魚。”

眼睛適應了這裡的明暗,水底有一閃一閃的生靈遊動,扈輕大呼小叫,不遠處遊動如星群的,分明是海裡才有的魚呀。

難道這水是海水?

她這樣想著,嘴巴往前含了一口,咽下,果然是海水的味道。

太神奇了,要知道離無當離著海可是遠遠的呢,這裡竟然有海水,莫不是下頭板塊上生了一口海眼?

扈輕往下望了眼,幽深不見底,打了個哆嗦,算了,她才不要去,萬一靈力耗儘,她會被淹死的,淹死可是很痛苦的。

下水了大約有兩個時辰,獸群便折返了回來,水裡很多會發光的生物,遊起來如夢似幻,月蹄獸很大方的跟她分享,扈輕領它們的好意,上岸後對著它們一頓誇。

玩樂了幾天,扈輕依依不舍的和月蹄獸告彆,獸群堅持把他們送到草原邊緣,很擔憂的看著前頭,對扈輕哞哞叫。

一線之隔,這邊是青青草原,那邊是死寂荒蕪的沼澤地,沼澤地上空又有毒氣盤旋,天堂與地獄互為隔壁。

扈輕摸摸月蹄獸的角:“放心,我不會有事,說不定回來時還要你們載我一程呢。”

月蹄獸伸著舌頭要舔她,扈輕沒躲,主動走來走去,讓所有月蹄獸都舔了她一舌頭...

扈花花說,這是月蹄獸的道彆方式。

最後扈輕帶著一身濕漉漉的祝福進了沼澤地。

沼澤地裡全是爛泥,不定踩到哪一塊就陷下去。扈輕將神識薄薄的凝在腳底凝成撬的形狀,靈力向後一甩,嗖一下飛射出去。

絹布:真會玩。

扈花花:“翠玲鳥們說,那雷係的東西就在離無當腹地的沼澤裡。”

扈輕狐疑:“這消息是怎麼送出去的?咱們穿過來的那毒氣可是連器都能融化。”

對此,扈花花說:“很多妖獸都生活在泥巴裡,會鑽洞呀,而且毒氣那裡的地下就有不怕毒的低階妖獸在。大家遇到了聊聊天,什麼都會知道。”

言外之意,修士怕毒氣,妖獸可不怕。

扈輕咂咂嘴,好吧,種族優勢。

這裡沒有對神識的限製,扈輕全放開,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就立即轉向,再來一隻三足金蟾那樣的妖獸,她可沒多少勝算。

雷係材料的具體位置她不知道,隻能在沼澤裡亂竄。沼澤雖然有毒還很臭,卻生長著很多靈植和毒物,扈輕見到年份久的品質好的不客氣的全收,出去賣了又是一筆大進賬。

繞來繞去找不到,不由擔心會不會是被高階妖獸占了,那自己還是逃不了一戰。

不過翠伶鳥傳的小道消息裡,那材料周圍沒有厲害妖獸呀。隻是小東西們也沒說清楚那雷係材料究竟是個什麼形象,是木頭還是石頭。

扈輕覺得是木頭的可能性居多。

又過了幾日,扈輕已經按捺不住想去挑戰高階妖獸了,滑行中腳底神識鋪成的撬突然一疼,神識下意識的收回,她整個人跌進泥潭裡差點兒出不來。

泥巴黏得膠水一樣,費力巴巴的爬上來,扈輕去看絆倒自己的地方。

疼,真疼,如果神識能具化,肯定要變成手指頭放在嘴裡含一含。

絆倒她的地方黑黝黝,黑水黑泥覆蓋看不出個究竟。扈輕給自己打了個清潔術,裹著靈力過去蹲下,伸手去探。

呲啦——電光流竄,扈輕伸著手全身亮起藍紫色光芒,頭發倒豎。

雷係材料,找到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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