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腐爛的沼澤地,扈輕飛馳電掣的向外疾馳,扈花花盤在她脖子裡向後看。
後頭鋪天蓋地的水黽,這裡的水黽大如拳頭,生著長長的翅膀,同沼澤的水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扈輕也是點兒背,神識裡隻防備人和高階妖獸了,以為是塊平地擦了過去,哪裡知道那裡是水黽的老窩,數不清的水黽擠在一起把水都遮住了。
轟的一聲爆炸開,無數水黽振翅而非,洶洶得追趕外來者。
扈輕狼狽而逃。
眼前視野裡出現一線綠,那綠色上陽光明媚。背後嗡鳴聲如巨大機器,扈輕再三加快速度,綠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終於躍了過去。
嗡鳴聲止在黑綠交界處,扈輕發現後折身回來,小心翼翼靠近了發現那些水黽隻是在沼澤的上空憤怒,不敢飛過一線,頓時囂張。
一手抱胳膊肘,一手勾動手指:“你過來呀。”
水黽:有本事你過來!
扈輕大笑離去。
奔跑聲傳來,月蹄獸群出現在草坡頂,對著她哞哞哞。
難道它們一直在這邊等她?嗚嗚,太感動了。
扈輕跑上去,張開雙臂,想要擁抱這些可愛的小夥子大姑娘們,迎接她的是長長的舌頭。
很好,這很長舌月蹄獸。
在草原上逗留了幾天,扈輕要告辭離去,月蹄獸們依依不舍的給她送上祝福——舔。
扈輕已經很習慣,左右月蹄獸的口水又不臭,反而有種類似草藥的淡淡清香,大概是這裡藥草長得多,它們以藥草為食的原因。
這次穿過毒霧有了經驗,扈輕找了個地方換上防毒緊身衣,腳底下塞了兩塊獸皮才套上襪子,把全身上下都遮住了,才在眼睛那裡圍上布條,進了毒霧。
中間她還蹲下來摸了摸泥土。
扈花花:“挖不倒的,小蟲子們鑽得很深。毒霧腐蝕力太強了。”
扈輕覺得神奇:“所有的動物都可以交流嗎?那你們的語言可比人的厲害多了。”
扈花花哪裡知道:“反正我能聽得懂。”
等出了毒霧,扈輕和扈花花想找彆的金蟾,可惜,扈花花遇到一隻四階妖獸,兩獸溝通過後,很遺憾的告訴她,整個離無當,再沒有第二隻。
扈輕不太相信:“那三足金蟾是哪裡來的?”
扈花花:“得了什麼機緣進化來的吧,離無當有很多蛙類蟾蜍,都是很常見的毒物,我不想吃。”
正說著,旁邊泥水裡爬出一隻臟兮兮看不出真容的四肢爬行動物。
兩人:“”
扈輕不死心的拿了張清水符扔過去,嘩啦一股水從頭而降,小東西嚇得一動不敢動,水過後,露出真容。
扈花花:“媽媽,我們回家吧,我想姐姐了。”
扈輕:“啊。”
三足金蟾還是挺好看的,是一隻上進的對自己形象有要求的好妖獸。
兩人走了,徒留下呆愣的小東西:發生了什麼事嗎?
出來離無當,半路上還看到一群修士在被一群白角犀追殺,扈輕莫名,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人被白角犀逗弄,怎麼出來還是白角犀?這麼巧嗎?
而離無當的邊緣入口,更是來的的修士比出的多,這顯然不正常。
扈輕假裝路過的聽了好幾夥人的竊竊私語,才知道原來離無當的白角犀裡出現一個王者,得了它的角能解萬毒。也不知道這消息怎麼傳出去的,反正懸賞榜上好幾條都是關於它的任務,所以修士們一窩蜂的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