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心驚肉跳,這個角度,這個發力,這個攻擊位置,分明是自己練熟的。
天哪,她把乖寶教成了啥?
婦人一聲慘叫都沒發出,軟軟倒地,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扈輕差點兒拍掌:“一擊即破。好。”
還給喝彩。
五人看她,這是殺人,不需要一點兒心理準備嗎?
現實沒給他們準備,因為那三個孩子看到後也手起磚落,沒一次做到位的又補一磚。
慘叫的還剩下倆。
拎著磚頭,兩個圍上一個:“說,你們想對我們做什麼?”
“我的眼——我的眼——”
金信:“說了就帶你們看大夫。”
兩個惡人是道上的老手,怎麼可能被幾個孩子哄了,聽聲辨位,撲了過來,想一舉拿下他們給自己報仇。
如此四人再沒留手,幾下解決了二人。
扈暖第一個去摸他們身上的東西。
扈輕隻能說,末世裡,她也是這樣做的。
對旁邊看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幾人心裡道:單純是單純,隻是這無師自通的狠戾和老練——遺傳吧?
扈輕感覺扈暖失憶掉馬甲的卻是自己。真是草蛋。
錢放在一起,有金有銀有銅板,還有銀票。
四人把銀票翻來覆去的看,從沒見過,不過上頭的字認識,這也能買東西吧。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金信問。
冷偌斜睨他一眼:“當然是跑,等著人來抓我們嗎?”
四人就跑了。
霜華不滿:“他們想不起來他們是修士了,打架的時候也沒用靈力。如果遇上修士,會吃虧。”
又說:“該隻讓他們忘記自己是誰,彆的還是要記得的,這下都不能毀屍滅跡。”
眾人:“...”
林隱說:“不記得也這麼厲害,看哪個能欺負了他們去。咱們正好看看他們怎麼以弱敵強。”
看喬渝,扈娘子在,這人就變成了鋸嘴的葫蘆。
這時扈輕與喬渝說話,帶著客氣又略顯卑微的笑:“那個,扈暖她平時不這樣的,這孩子很心軟的,蝸牛都舍不得踩死一隻。肯定是封印記憶出了副作用。”
幾人看過來,這是怕自家孩子被退回?
林隱失笑,喬渝吃醋扈暖最親她媽媽,扈娘子還擔心喬渝不要扈暖呢。這兩個人,一樣的。
喬渝看到她如此也是愣了愣,忽然就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思,都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同一個孩子,他們的目標本就一致,所以他在彆扭什麼?
如此一想,豁然開朗,緩緩笑開。
扈輕正看著他呢,見他突然笑起來,整張臉有種冰雪消融紅日升的開朗和明亮,不由呆了呆。
這個喬渝,長得不錯呀。
喬渝說:“我一直擔心扈暖太心軟會被人欺負,如今沒了這個擔憂。”
也便是說,扈暖的表現,他很滿意。
呼,不會被退學。扈輕鬆了一口氣。看喬渝不由親切起來,說話也少了顧慮:“這發善心也要看對象,這些人拐子,做的傷天害理的事多了。死都是便宜他們。還讓他們死得這麼痛快,太便宜他們了。”
扈輕連連搖頭,很遺憾自己不能親自上去收拾他們。
林隱笑著道:“不會便宜,投胎轉世也要清算福德和罪孽,這輩子把人當牲口販賣,下輩子就是彆人販賣他們。說不得連牲口都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