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熱鬨的城區,那些日夜都燈火通明的建築裡,裡頭的人來路五花八門,大部分都是沾著血送進去的。
這個人想把四個孩子送到那裡去,沒有本錢的生意,無本萬利。
偷偷跟著四個孩子。
四個孩子也是膽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反正走著走著就進了一家賭場,大賭場。看著各式各樣的賭具,唰眼睛亮了,親自下場。
開賭場的不可能是好人,確認四個孩子是獨自來的,就要把人扣下。贏,贏,一直贏,賭場一直贏。
冷偌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們出老千!”
賭場的人連裝都懶得裝:“這是賭場,賭場當然出老千,彆的地方還出不了老千呢。”
然後扈暖掀翻了桌子。
沒錯,還是扈暖,每次,都是她第一個動手。她一動手,事態就無可挽回了。
扈輕頭次見識到自家女兒的另一麵,明明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又乖又軟,滑個滑梯都小心謹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且衝動的?
不由狐疑的望向喬渝。
喬渝詭異的看懂了,為自己證清白:“她一入門就打了群架,她是第一個動手的那個。”
她要不動手,架都打不起來。每次,每一次,她都是吹響進攻號角的那個人。
扈輕尷尬,難道是自己末世的經曆耳濡目染讓她生出了暴力的一麵?這就是母親榜樣的力量?
咳,咳咳,挺好的,不被人欺負嘛。
扈輕胡亂安慰著自己,看得場中被圍攻仍舊不落下風威風赫赫的四個,除了扈暖,其他三人也是招招狠,她放心了,自家乖寶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四人再能打,在忘了靈力和修為的情況下,他們也開始狼狽,賭坊的人手卻很多,車輪戰下來早晚耗死他們。
這時,有人衝進來大發神威,將賭場的人打得七零八落哎喲呼喲,抓著四個孩子闖了出去。
賭場的人爬起來,拍拍身上,笑罵一片:“老大,又讓這條狼狽得好處?”
他們本就是一夥的,開賭場的不止賭錢,還有人命買賣,那個外號狼狽的,也是做的人命買賣,誆騙了人迷昏了或者打暈了,送去銷金窟。
那賭場的人說:“幾個孩子罷了,能有什麼油水。彆忘了今天真正的肥羊。”
眾人交換過眼色,對,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呢,鉤子都下了一個多月了,該把大魚扯上來割肉了。
那救場的英雄看上去道貌岸然光風霽月還文質彬彬,相當的有欺騙性。
他們跑遠了才停下來,男人看著四個孩子:“你們這麼小,怎麼去賭坊那種混雜的地方,你們家大人呢?”
小一些的女孩子仰著頭看他,眼睛亮亮的。
男人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頭,展現自己的和藹可親,誰知女孩一退,躲在了一個男孩身後,還是看他,眼睛裡看不出什麼來,像孩童一樣簡單。
男人沒多想,收回手:“你們家在哪裡?我送你們回去。”
蕭謳:“我們來走親戚的。地址不清楚,不過親戚家巷子口有三顆開綠花的大樹,大門對麵有個假山的園子。”
“哦,那裡啊,我熟。走吧,我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