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修士來說雞肋一樣的存在。
又是一隻風狸竄過去,又是一連串,似乎被什麼追趕一樣。
確實有東西在追趕,一隻猞猁獸,圓滾的身材極是輕盈,一邊追趕一邊張開血盆大口,風呼呼往它嘴裡倒灌,落在最後的一隻風狸不幸被吸住。猞猁獸張著大嘴一躍,尖利牙齒一咬。
扈輕甚至聽到風狸在它嘴裡發出最後一聲微弱的慘叫。
猞猁獸毫無感情的眼眸看過來,定定看了他們一眼,又去追趕。
扈輕:“我不是讓你不要嚇人?”
扈花花:“我從進來就沒嚇它們。麵對麵撞上了,它肯定怕我。”
扈輕:“我都把你染成這樣了,它怕什麼怕?”
自從第一次染毛起,扈花花身上就沒露過真顏色,一開始扈輕染得勤,後來直接教給他怎麼染,扈花花時不時給自己做個加深。這麼些年也沒人看透。連扈暖都覺得扈花花就是這個色。
扈花花:“它感覺我不好惹。”
嘖,一隻猞猁覺得狗子不好惹,可它的直覺是對的。
往前遇到一群鸛,六七十的數量,站在水裡捕魚。它們捕魚很有意思,集體站著不動,看水下哪裡有魚,長長的嘴巴一張,一道水箭射過去,那水麵就形成一個漩渦來。漩渦轉得很急,裡頭的魚逃不脫,被轉得暈頭暈腦。等水麵上全是漩渦了,這些鸛才邁著細長的腿走過去,慢慢享受漩渦裡的大餐。品嘗下午茶的貴婦似的。
扈輕猶豫,要不要用這些鸛來練習烈火焚身呢?
水麵異變,鸛鳥群遊到河中間,忽然水下竄出好幾張長長的大嘴一下咬住鸛鳥,沒被咬中的急慌慌飛起粗啞的叫著,不等腳掌離開水麵,嘭嘭嘭的砸水聲讓鸛鳥驚恐狼狽,失了平衡。粗大的尾巴嘭嘭砸下,水麵鮮血氤氳,最後活著逃命的鸛鳥不足一半。
偷襲鸛鳥群的是幾隻長嘴鱷。
扈輕眼睛一亮,就搞它們了。
趁著長嘴鱷還沒沉下去,扈輕拉出十來個火球,往水麵上撩撥。
那些長嘴鱷脾氣暴烈,才一撩撥,一個個都在水裡立起半截身子來,出水有兩米多長,整條得超出六米去。
一共五條。
扈輕早等著它們,見它們出了水,雙手一拉,五隻沒有底的巨大火籠呼呼罩了上去。
長嘴鱷被罩個正著,火焰加身,前後左右都是火,頭上嘴巴上,火棍子打一樣。頓時吼叫著甩頭,甩不脫,立即往水裡沉。
這可怎麼辦。去河裡打?那就不是和長嘴鱷打,而是和這條河相抗了,她那點子小靈力,可耗不儘這麼多河水。
扈輕衝過去,大網撒出去,對著長嘴鱷頭上撒,兜個正著,網落得拴了大石頭一樣快,她一抽,網口在水底縮小,一拖——拖不動。
估計長嘴鱷也是懵了,這哪裡來的傻子,用捕魚的網捕鱷魚?
生氣,太生氣了,它們堂堂長嘴鱷被小瞧了。
張嘴撕咬。
扈輕擰緊漁網,轉身,往肩頭一扛,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哈——”
往岸上拉。
纖夫一樣,弓著身,拖著巨大的船。
可不是巨大的船嘛,單五條長嘴鱷加起來都是一個恐怖的重量,而且人家長嘴鱷又不是死的。
長嘴鱷們往後拖,要拖下這個異想天開拿漁網撈鱷魚的天真修士,把她塞嘴裡剔牙縫。
扈輕把自己扯到幾乎與地麵平行,岸邊被她踩出深深的洞。
旁邊扈花花大張著嘴巴合不上:我的媽媽呀,你好莽。
絹布也不得不佩服:莽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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