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愉悅呢,不知道靈寶的劫雷下來它能不能挺過去。
其他材料早已被融合進龍身,雷金等物也儘數被它吸收。
這與扈輕原先設想的不一樣。
她要的是斧,斧嘛,有斧頭有斧柄。小山一樣的材料搜集來就是為了凝煉一座放出便能地動山搖的厲害斧頭來,而龍一樣的雷木當然是做柄。
她生出多少次幻想,開天斧一出,鬼神同哭,那刃口,必然雪亮如電,握在手裡萬夫莫開,扔出去劈天開地。
無論如何,刃呀,得有刃呀。
可現在呢?
腦子裡推衍無數遍也萬萬沒想到雷木把融化後的材料當香膏擦滿身。
在她丹田裡蘊養那麼久,喝了她那麼多血,吃了她那麼多魂力,結果一點兒都不心意相通。
扈輕隱隱覺得,自己這第一靈寶怕不是個莽漢。
絹布:正好配你。
隻是一個優秀的煉器師要尊重器自己的想法,已經搗鼓成這樣了她還能怎樣呢?好吧,她也沒有恢複原樣扭轉乾坤的能力。
扈輕放出一堆靈石,一屁股坐在上頭,瘋狂的吸收靈力,再將靈力送入雷木中去。
靈寶出世,必然要遭雷劫。這便到了考驗煉器師的時候。雷劫雖然劈的是靈寶,但劈爛了也便意味著功虧一簣。所以這雷劫是要煉器師一起擋的。功力不夠的煉器師隻有器毀的下場,甚至人亡。功力深厚的能將靈寶的品質再次提升。哦,還有一種不少見的情況,靈寶自己跑了,要不就是被人發現異象趁機搶奪。
這裡沒人趕來,應該不至於被搶。而雷木和主要材料蘊養了那麼久,又被她喂了那麼多的心頭血和魂力,聯係緊密跑是不可能跑的。
隻要度過眼前這雷劫,此行便圓滿成功。
一道雷劈下,扈輕身體裡電流亂竄,肆意破壞。
為什麼她自己的雷劫都沒劈這麼狠?
絹布:“隻能說明你在修士裡的地位不如這家夥在器裡的地位。”
扈輕:...好有道理。
她可是金丹修士了,功力不是之前可比,雷霆之力再進身體,不著急祛除,使靈力裹挾,強行帶著雷霆之力在經脈裡運行,歸於丹田,馴化得老實了,再引導著它們去衝擊堵塞的穴竅和經脈。
一時間體內塞了一噸藤椒混著芥末和辣椒水的感覺,眼淚鼻涕橫流,甚至噴嚏不停。
形象全無。
扈輕吸吸哈哈的哆嗦不停,堅持著一邊吸收靈力給雷木送過去,一邊接受著雷木轉移過來的雷霆之力給自己淬體。
頭頂上的蛋蛋一閃一閃,紫色的地方光強,黃色的地方光弱,迷魂燈一樣。
扈花花說:“媽媽,我出來幫你頂一頂。”
雖然他很怕,但為了媽媽,他可以勇敢。
扈輕手背擦過鼻子:“不用。”讓他放心:“以後你也有雷劫,不缺你的份。”
扈花花:...不想長大。
感覺屁股下的靈石靈力不足了,扈輕心念一動,嘩啦又放出來一地。
天上的劫雷打過三道又三道,再三道,雲裡落下大雨來,漂泊大雨。
扈輕獨個淋成落湯雞。
沒錯,獨個。
因為一渡劫完畢,雷木就進了她的丹田似陷入沉睡。
而扈輕沒有哪裡可以去,隻得坐在靈石抽乾了靈力變成的粉末裡大雨澆身。
按照常理,修士渡過雷劫之後會有天氣靈氣化為甘霖落下,為修士重塑身軀,增加靈力。
之前扈輕自己那遭沒趕上,忙亂的時候她也沒想起這茬。沒想到靈寶天劫過,給自己補上了這一場。
漂泊大雨啊,當然不可能全是靈氣所化,隻有她所在的那一小塊區域才是。
扈輕頭次享受從空氣中湧來的靈力順暢灌進毛孔百竅的感覺,一時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