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傳心中了一刀。
玉留涯罵他:“師傅不希望你找萋風穀的,不是因為萋風穀比不上朝華宗,而是那裡頭的人太難以管束,他們做什麼都是從他們自己的喜好出發,永遠不會為彆人考慮。他們自己自認瀟灑真性情,其實不過是自私自利。全天下就是他們最真,彆人都虛偽,也不反思反思,既然他們那麼真,為什麼萋風穀隻是個二流門派,我們全是偽君子,為什麼十大宗門源遠流長弟子簇簇。”
溫傳是是是。
玉留涯狠狠罵他一頓,下了令:“不給。她敢糾纏,殺了就是。”
溫傳一驚:“師傅?”
玉留涯冷漠:“她不是認為搶彆人東西合規矩嗎,好,那就按照修士界的規矩來。”
修士界的規矩,生死由實力定。
溫傳強笑:“師傅說笑呢,她並沒有做出多出格的事。”
玉留涯看著溫傳,心道還是不會該心硬的時候心硬,沒做出格的事?就憑她給扈輕下毒,扈輕都能弄死她。
當然,她得罪的是扈輕,不是朝華宗。
不過,遲遲取不回土靈蠻,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玉留涯有心磨煉大徒弟,於是收斂了脾氣道:“你說的對,我泱泱大宗何必跟個小姑娘一般計較。讓她走了算了。”
溫傳不是傻白甜,當然聽得出玉留涯的意思是等她自投羅網,心道要趕快讓賀青蘭走,畢竟相交一場,他不想大家鬨得太難看。
他的好心賀青蘭可體會不到,認定他要吃乾抹淨不負責,說不得是故意引她來朝華宗聯合了一乾人騙她的土靈蠻,就在寶平坊不走賴上了。
溫傳:我明明是好心。
玉留涯很沒品的偷偷去看過,發現兩人是真的不可能了,回去和林隱顯擺:“我徒弟,到底是有眼光的,那女子配不上他。”
林隱是是是:“所有女子都配不上你的男徒,所有男子都配不上你的女徒。”
玉留涯:“我教的好。”
林隱:“是是是,你教的好,看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成家你還得意不得意。”
玉留涯:“...”
林隱扭頭就把這事告訴金信了,然後金信分享給小夥伴們,再然後扈輕就知道了。
“愛情這麼脆弱的嗎?”她問水心。
水心說:“我送報應時,遇到女子以身替殺,也遇到過男子百般包庇。”
扈輕:“是愛情嗎?”
水心:“我隻看到執念。被他們保護的人沒見對他們有什麼憐惜。”
扈輕歎氣,本來就對談戀愛沒信心呢,換了個世界,更加不敢了。
水心瞧她:“小僧給你算一卦?”
扈輕看過去:“你還是神棍?”
水心:“興致所至,偶爾一為。”
扈輕把右手遞過去,甚是期待,心裡為難,殼子不是原裝,能看準嗎?
水心看了她的手,又看她的臉,又捏捏她的手掌,點點頭。
“怎麼樣?”扈輕不由激動。
水心咳咳:“小僧觀施主一百年之內紅鸞星動不了。”
“...”
抄起旁邊竹籃甩他頭上,菜餅子如冰雹砸下。
“個破和尚有臉給彆人算姻緣,餓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