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歲那年我養父死了,死在煉器坊的意外裡。”
扈輕瞪大眼。
峋泑笑笑:“不是迫害,是真的意外。煉器坊有很多危險,每年都發生意外,每年因為意外而喪命的人沒有幾十也有十幾。我不是餘家人,沒有撫恤。”
扈輕點頭:“他們不放你?”
峋泑坦然道:“我太小了,無處可出,在餘家器坊裡做學徒,至少有吃喝能保命。”
外頭的世界對幼崽來說太危險,而且留下還可以學煉器。儘管餘家人防著他,不讓他接觸核心,但天賦這個東西實在氣人,峋泑就是能從邊邊角角裡學到比正經餘家子弟認真學還要多的東西。
“所以他們容不下我了,要殺我。我跑到寶平坊來參加煉器大會,就是希望有人看中我,給我個庇護,擺脫餘家。”
“誰知道,”峋泑苦笑:“他們竟會在煉器大會上當場發難不留情麵。”
廢話,人家要你的命了還留什麼情麵。
餘家要弄死他呀,以前做事太絕,一旦給了峋泑崛起的機會,餘家豈不是要完?
不過扈輕認為餘家太小人心,峋泑大大咧咧明顯向往外頭更廣闊的世界,餘家?怕是他回去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不過小人心嗎,肯定不吝於最大惡意揣測彆人。
峋泑笑起來:“不過我還是遇到了機遇。”
看著扈輕笑,陽光大男孩。
扈輕問他:“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你才煉氣,餘家人盯死了你吧。”
沒築基,沒法飛,不好跑啊。
峋泑歎氣,臉上還在笑,眼巴巴的瞧她。
他也不知道。想也知道出去這裡餘家人就衝上來把他砍死。
扈輕說:“你先留下來吧,仔細想想再說。”
帶著他到旁邊的小煉器室,她一向用後頭的大煉器室,這裡都是給孩子玩的。
一推開門,好嘛,亂七八糟,全是他們五個的東西,玩的用的,有用的沒用的。
峋泑看著就問:“你家幾個孩子呀?我可以帶著他們玩,我可會玩了。”
既然你這麼主動,那我就不客氣了。
扈輕沒進去:“你自己收拾吧,那頭大樹上有個樹屋,你收拾了住吧。”
看著他跳進去收拾東西,背後的衣裳一條條,能看到白皙的背和...大腿。
扈輕默默轉身,拿了一套衣裳出來向後扔去:“我沒穿過。男女通款。”
走了。
峋泑抱著衣裳看她背影遠去,臉上神情鬆下來,籲了口氣。
他應該,暫時安全了吧?
扈輕去找水心,路過翠伶鳥那裡扈花花和扈珠珠從樹上跳下來,跳到她懷裡。
扈輕抱著兩隻,向上看,翠伶鳥們在枝頭叫喳喳。
扈花花:“媽媽,我在教扈珠珠飛。”
扈輕懵,你會飛嗎?他才是鳥,用得著你教。
“扈珠珠,你為什麼不飛?”
扈珠珠懶,不想說話,扈花花威脅的小眼神下,他抖了下小翅膀。
“我還小。”
扈輕:“...”
好吧,奶腔奶調的,你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