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人並不認識,棠栗書館的人很少與其他門派來往。
來人自我介紹:“棠栗書館蓬山,這是我徒懷清。”
喬渝等人介紹過自己和徒弟,互相見禮,坐下。
扈暖乖乖站在喬渝身後,紅著兩隻眼睛兔子一樣,滿臉委屈。
江懷清忍不住站出來與她道歉,與他師傅方才說的那樣一般說辭,最後道:“是我行事不周,還望師妹莫怪。”
一群人等驚呆,實在沒見過這樣客氣的人,贏了還要過來道歉,這這這——把自己這邊襯得野蠻人一樣。
幸好棠栗書館的人不怎麼來往,不然,這打打殺殺搶搶奪奪的日子沒法過了。
江懷清與扈暖道歉,扈暖要給回答呀。
喬渝提著心,生怕她在外人麵前發小脾氣。
還好扈暖關鍵時候沒掉鏈子,低頭行禮:“懷清師兄,怪不著你,是我學得不好,給師傅丟人了。”
喬渝心道:你不丟人,修道之人誰學那個,奇奇怪怪。
然後江懷清對著喬渝行禮:“請真人莫要責怪師妹。”
一口氣提上來,喬渝心道:好哇,居心不良,我們師徒怎樣用得著你個外人說話。
林隱三人在肚裡笑歪,看這小書生的樣子,分明是來救場的,他是以為喬渝要重罰徒弟?想多了,喬渝便是去套你麻袋也舍不得罰他徒弟。
做師傅的蓬山將眾人神色一掃,便知道徒弟是白擔心,來都來了,總要讓徒弟的善意不落空。
便道:“你師妹沒見過我們的字陣,正好你們靈根相同,你與她講解講解。”
喬渝吃驚,怎麼能將自家獨門絕學隨便告訴彆人?
江懷清應是,果然要給扈暖解說,還拿了紙筆出來。
這磊落君子行事喲,喬渝都不好意思了。
定了定心,與蓬山聊起來,兩人也皆是冰靈根,所修功法不同對道的見解也不同,不同之中卻也有相同之處,一時間倒談得相合,林隱等人也加入進來。蓬山說話風趣,見解獨特,喬渝四個各有性格卻皆坦誠,一時皆有相見恨晚之意。
江懷清認認真真的給他們講字陣,小夥伴們認認真真的聽。
半天,扈暖長舒了一口氣:“懷清師兄,這麼說,要破陣的話不是非得讀那麼多書啊。”
見她眼睛已經不紅,臉上也有了笑模樣,江懷清大鬆一口氣:“是呀,如果沒讀過這些詩文就破不了的話,那豈不是殺妖斬魔無往不利?字陣哪有那麼厲害,還是要看持陣人的功力。”
扈暖啊的放鬆下來:“早知道我就不用天雷珠了,幸好我沒用,用天雷珠好浪費。”
江懷清表情一僵,你竟動了用天雷珠的心思?是想把擂台炸沒嗎?
小小年紀怎麼如此衝動,不好不好。
他開口才待要說,忽然一聲巨大爆炸聲傳來,心頭一哆嗦,天雷珠?
所有人往場中望去,有人向著那處去,揮散煙塵,露出裡頭情形。
朝華宗這邊麵色一變,原來擂台的地方,站著一個人,穿著的分明是朝華宗弟子服。
喬渝麵色一驚,這氣息——
二話不說,他拎了扈暖往那裡去。
林隱等人也拎了徒弟過去。
蓬山見此也攜了江懷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