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渝英勇的擋在扈暖前麵。
手都沒抬起來的扈輕:“.”
究竟是自家女兒的師傅,還是個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子,扈輕壓下火氣細聲細氣:“看把你緊張的,我還能真打她不成。”
扈暖在喬渝身後委屈臉,你真打過,不止一次。
水心把扈輕往凳子上拉:“你看你脾氣急的,孩子不是撞壞了腦袋嘛,沒準她迷迷糊糊看到的是你,以為親的是你呢。”
扈輕沒給他麵子:“她叫阿姨了。”
水心:“.”
立即訓扈暖:“舅舅教你一個乖,以後說話的時候能不加稱呼就不要加稱呼,事後好轉圜。”
扈暖連連眨眼,知道了,記住了,就這樣乾了。
喬渝:.果然這個舅舅不是正經人。
扈輕猶自氣憤:“怎麼能隨便親親呢?你都這麼大了。你可是女孩子呀。萬一那是個男的呢。被纏上就甩不掉了。再萬一不男不女呢?再再萬一有病毒呢?你講講衛生長長心吧你。”
喬渝愣是沒分析出來扈輕氣惱的點究竟在哪。
他覺得他的教育之道和這個親媽完全不是一回事,對,道不同,可不得不相謀。頭疼,他得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教徒弟。
明明徒弟已經長大了,卻發現需要從頭教,教三觀。
之後留影石裡一片拉長的光影圖象,是女妖帶走了扈暖,然後哄騙她改認媽。
見扈暖沒忘記親媽堅決不肯換媽,扈輕臉色好了很多。
然後扈輕從天而降,暴打女妖。
水心摸摸臉上小痣,幸好提前改頭換麵,不然被留影石揭穿多尷尬。
扈輕揚眉吐氣眉目舒展的欣賞著自己大發神威,不時飛快的瞟一眼喬渝。
見他麵無表情不知他是個什麼內心感受。
大家因為扈暖越來越走近,肯定比之前越來越了解,自己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危害正道的事,讓女兒的師傅對家長實力有個正確的認識還是很有必要的。
促進家校合作嘛。
喬渝情願不了解,知道扈輕肯定隱藏了實力,雷係寶物什麼的他不驚奇,但對那女妖的處理手法——感覺更要好好教徒弟才行啊。
看看這一家人。當舅舅的教外甥含糊其辭糊弄人,當媽媽的教女兒碎屍萬段搞暴力。他隻是想要個正常的徒弟很難嗎?
很難。
他平靜的看向水心。
水心了然一笑:“偶爾幫人度化,專門學過的。”
老底還是被掀開一角,不過水心不在意,天下修佛的多了去,不是修佛的全出家,出家的還有千千萬呢,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喬渝此時想的卻是彆的:“你——當時沒有心智失守?”
問的扈輕。
扈輕啊的一聲,恍然:“你說我哥拿降魔圈套我啊。嗐,是他沒見識沒見過當媽的生氣。我很理智,從頭到尾我打的隻有女妖一個,地上的花花草草我都沒傷一根。”
喬渝:“.”沒失去理智才更可怕啊。
水心看喬渝一眼,嗬嗬:“當時我真的嚇壞了,真以為你入了魔。”
扈輕嗤了聲:“大驚小怪,你們不懂當媽的心。”
扈暖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出什麼事來。
當媽的都一樣。
喬渝輕輕咳了咳,改為傳音:“扈暖的心境問題——”
扈輕愣了下,慎重的也傳音:“不是小時候的事?這些年也沒見有什麼問題呀。”
喬渝心說,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