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了眼,看不到儘頭,照亮用的明珠在外頭能穿透百米,在這裡卻被黑暗吞噬得隻餘十幾米。光明的空間如此小而孤獨,真是讓人感覺到安全啊。
安心的做不想被人發現的事。
扈花花和扈珠珠第一時間把地皮踩了一遍,跑過來。
“媽媽,這裡沒有妖獸來過。”
扈輕說:“來這裡乾啥?一點兒靈氣都感受不到。”
去找火靈蠻,見他蹦來蹦去,抖著須子這裡掃掃那裡掃掃。
這是什麼意思?記錯地方了?
火靈蠻小身形一停,轉過來對著她,兩條須子碰了碰。
就是這裡。
扈輕一喜,急忙過去,手指按上地麵,是堅硬的金屬,與周圍融為一體,一敲,邦邦硬。
她拿了斧頭出來:“你們退後。”
三小隻立即往遠跑。
扈輕比了比距離,兩腳分開,斧頭帶風砍下,哐的一聲,哐哐哐哐哐回響不停,金屬摩擦的聲音鑽著耳膜,讓人腦膜疼。
扈輕深吸一口氣,拔起斧頭,雙臂揮成一條線,哐哐哐哐哐——
扈花花扈珠珠肚皮著地,小爪子小翅尖死死的捂住耳朵,火靈蠻鑽進扈花花的毛發裡小腦袋死死貼著他的皮膚。
扈輕緊閉雙眼咬著牙關忍著鑽腦的聲波憋著一口氣砍啊砍,斧頭下堅硬的觸感一鬆,轟的一聲一道熱浪裹挾著一串火星頂了上來,將斧頭掀翻出去。
扈輕握著斧頭身不由己往後退轉了圈,急急忙忙回來,伸頭一看,轟的一道熱浪衝上來燒焦她的額發。
扈輕忙後退一步,驚喜的看著熱浪一道道衝上,最終穩定,赤紅色邊藍色芯的火焰維持在一米的高度開成一棵花樹。
“好火。”
這炙熱的溫度,這猛烈的能量——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啊。
扈輕當即拿出煉器爐,置於火上,煉器爐迅速火熱起來,等她將材料放在裡頭燒了不到半個小時,煉器爐最底下竟然有融化的跡象。
這火,好霸道。
扈輕咬牙,將神識透入火中,向下探去。按說神識乃是虛無,不受實體的傷害。但歸根結底,萬事萬物皆是能量,能量有強弱,當另一方的能量高過神識,神識自然受限或受傷。
扈輕私以為是能量都是波,波段相同的才易乾擾。
火和神識,應該不同,神識在極限環境如極熱和極寒中會受限,探查距離和速度可能會受影響,但她本人應該不會受到傷害。
可現在,現實擊碎了她這天真的想法。
當她神識探入這霸道的火中,一刻鐘的功夫,她感到神識難行,堅持著向下探去,隻是幾分鐘,忽然腦中萬千針紮一樣,她迅速將神識收了回來,抱著腦袋喊疼。
就在這時,地下的火似乎因為被挑釁突然竄上一波,嘭,煉器爐炸了,碎片和裡頭的材料天花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