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冽驚得靈魂出竅,好看的眼睛都要爆出來:你在胡言什麼?
扈輕輕笑一聲,又摸了一把,擦,皮膚比自己好太多。
春絡在結界裡狂吼:“放我出去——阿晷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跟你永遠不相見!”
扈輕一推,春冽踉踉蹌蹌撲向晷閣主,晷閣主接住他,聽見他在他耳邊說:“放了我姐。”
晷閣主一愣,春冽對他點頭。
下一秒,結界消失,春絡如狂暴的烏雲席卷大風襲向扈輕。
扈輕連蹦帶跳出去,跑到院子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春絡:“我要殺了你。”
晷閣主立即啟動防護大陣,無形結界升起在千機閣周圍,外頭看,裡頭白霧升騰,什麼也窺視不到。
“怎麼回事?”他問春冽。
春冽眸光複雜:“扈輕說,我們倆蠢。”
晷閣主愕然:“她讓你放的?她是什麼意思?”
春冽不知道,但看著外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他忽然隱隱有所悟:他姐生龍活虎的樣子挺好。
春絡沒了理智,扈輕還有,所以春絡撲過來的時候扈輕急忙建議:“有本事憑真本事打一場,彆用你的邪法,我也不用我的功法。”
春絡自己說的,她修煉的是邪法,媽呀,原來這還是個邪修,怪不得把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見不得人。
春絡也是氣急,憋著一股無名火恨不得把扈輕撕碎,哪裡還顧得上調動靈力發動邪功,拳拳到肉才能發泄她的憤怒。
一拳砸去,扈輕微一遲疑,最終用肩頭硬抗下這一拳。
隻覺骨頭生疼,疼得她精神一振。
“來得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可是煉體的人,還從來沒跟人進行力量上的對抗。妖獸雖然力氣大,到底身體結構與人不同,遠不如人體靈巧,每次比力,她總有種不能儘興的憋屈,流汗都不暢。
今天,總算能酣戰一場。
好戰的因子在體內躁動,扈輕一拳砸向春絡,春絡隻覺骨頭都要被砸斷,當即用更大的力道反擊回去。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沒一會兒的功夫竟死死鎖定在一起,一隻手牢牢摟著對方,另一手握著拳頭不分上下雨點兒似的猛砸。
非常簡單的肉搏,毫無美感,卻熱血沸騰。
她們自己打得熱血沸騰,眼神死死盯著對方的臉,渾然不知外物,看著對方臉上青紫腫起血跡溢出,骨血裡叫囂著更多,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砸向對方掛著譏笑的大臉。
兩個男人卻是看得心驚膽戰心裡沒底極了。
就沒見過這樣打架的,你們是修士啊,是修士。
“春冽,這位——”
“扈輕。”
“啊,她是什麼來曆?師承——”
“我隻知道她是凡界來的。陪孩子來朝華宗修煉的,她沒有進朝華宗,這些年看來,她過得很好。”
晷閣主:“我觀她是築基修為,但能與你姐對戰不分上下,分明是有金丹的戰力。”
春冽:“晷哥,她們沒有用靈力。”
晷閣主笑笑,沒有用靈力不代表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位扈輕,很不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