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冽點點頭:“那被營救出去的女子,乃是龍族。當日世人皆以為此事隨著城主府破滅而了結。誰想如今又生了波瀾。”
扈輕驚訝,難道妖族又來了?
“那女子被封印之處,生出一條小龍。”
扈輕倒吸一口冷氣:“她生下了孩子?”
春冽黑線:“不確定小龍的來曆,但肯定不是龍族的後嗣,龍族是不可能將自家子孫遺忘在外的。”
“所以——”
“所以那小龍不是正統龍族,修士們也便沒有顧忌,誰不想要條龍獸做靈寵呢?”
扈輕恍然:“因為不是真正的龍族,所以龍族不會管。那你——也想去撞撞運氣?”
“自然。”春冽歎了口氣:“我姐和姐夫,真是——一言難儘。我姐脾氣不好,是個邪修,我姐夫呢,以前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紅顏知己超過兩隻手。偏偏兩人看對眼,為彼此專一深情起來。他們兩個日常在一起,上一秒開開心心下一秒就誰也不理誰了。我哄著這個勸著那個,心累得不行。要不是怕我姐的情況惡化,我早跑了。”
扈輕投以無限同情的目光,這是什麼苦命的單身狗。
春冽自嘲的笑笑:“但現在,我改變了想法。我想,或許我可以試著離開,我姐和姐夫會不會更好?”
扈輕聳肩:“那我便不知道了。你與他們打過招呼再走唄。”
春冽點頭,興致勃勃問她:“怎樣?有沒有興趣?”
龍獸哇。
呃,扈輕想到自己拖家帶口的一大攤子,想說,沒興趣呢。
“媽媽,答應他。”空間裡的扈花花突然出聲。
隻有扈輕聽見。
扈輕笑:“好,一起去。”
春冽開心起來。
等扈琢來喊開飯,三人一起用過,各自歇息。扈輕在臥室裡給扈花花染色。
“花寶,你去梫木灣做什麼?”
扈花花在濃濃的染色水裡撲騰,潛一下再潛一下,保證每一根毛發都能染到。說來他自己也習慣了,喜歡上那質樸的黃土地的顏色。
蛋在他身邊,跟著一起浮浮沉沉。
“媽媽,那裡出了龍獸,肯定是當初龍女留下了什麼。可能對我有用處,咱們就去看一看,能拿到最好,拿不到也沒關係。”
扈輕一聽,必須去啊:“隻要有,必須拿下。”揮揮大手,差點兒栽進盆裡。
扈花花汗顏:“媽媽,不用這麼緊張,便是拿不到也沒關係。我不是非得要。”
但扈輕已經在盤算了:“消息是春冽帶來的。不知道是千機閣的內部消息還是大家都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咱得悄悄去,不能給人知道。正好,這個媽媽擅長。哎呀,不該答應春冽一起去啊,到時候不好滅口啊。”
“.”扈花花:“媽媽,你們不是朋友嗎?”
扈輕撓著下巴看他,哈哈一聲:“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跟我好大兒比啊。”
撈出來,麼啊一口,黃了半邊臉。
“這樣,如果到時候有機會得寶,我和春冽一起,你悄悄的拿。大不了,你扔幾塊靈石出來,給他個安慰。”
這樣就不辜負他們的友情了呢,完美。
扈花花感動不已,抱著她蹭啊蹭:“媽媽你最好了。”
扈輕揉著狗頭:“都是為了我的好大兒。”
一時間母慈子孝。
兩隻靈蠻從窗戶飛進來,帶著倒刺的後腿蹬在他們臉上。
扈輕嘶的一聲,一抓,沒抓住。
“小水,你皮了啊。都是被你帶壞的。”
火靈蠻抓過扈花花濕淥淥的毛,落在旁邊乾燥的大毛巾上,非常嫌棄的將小腳腳擦過,然後抖動須子。
扈花花抬頭:“媽媽,他們看到千機閣的那隻鬼出城跟人會麵。鬼鬼祟祟的。”
扈輕一下皺了眉。
說來她對晷閣主的感覺——她需要對他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