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訝異:“攻擊神魂?”
“不是針對你,應該是對所有活著的東西都有攻擊性。或者說,這是一種濃厚的怨咒之力,天生克製活物。”
扈輕緊緊皺眉,那豈不是克我?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要把屍體全扔這裡?魔族就不怕爆發瘟疫?”扈輕若有所思:“咦,或者這些東西就是魔族的瘟疫呢?你說,修士也有瘟疫嗎?”
絹布肯定:“有。”
扈輕聽他肯定的語氣:“難道仙界也有?”
“有。瘟疫也是毒。能迅速感染無法治愈的毒都是瘟疫。所以,人族有,魔族有,妖族也有。”
對每個種族起效的並不一定是同一種毒,但每個種族都有談之色變的瘟疫之毒。可見在瘟疫這一點上,天道對大家都是公平的。
絹布說:“說不準這真是魔族的瘟疫之毒。我們竟然在這麼可怕的地方,怎麼樣,修鬼考慮一下?”
扈輕無語:“沒聽鬼前輩們說嗎?他們也怕這裡。”
絹布:“唉。”
扈輕:“唉。”
碰都不能碰,還怎麼往上爬。
扈輕說:“我不能死在這,扈暖還等著我回家呢。”
絹布說:“你不能死在這,我跟著你才不到二十年。”
扈輕側目:“你怕我死了你擔上克主的名聲?”
絹布:“...誰知道我?我用得著有名聲?”
兩人齊齊發愁,扈輕蹲在峭壁根底下發呆。
魔靈沒有大人的煩惱,隻要眼下能活它就覺著沒有憂愁,歡快的篩選著碎骨。
扈輕看著它流水線一樣的動作,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樣子,不好意思打斷它:這都是被狂風巨浪摧毀碾碎的骨頭渣子,是篩選過後的廢品,根本不可能有用。
挖啊挖,篩啊篩,扈輕發呆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所謂的一天究竟是多少個小時,肯定比二十四個小時要多,以她如今的體力,不吃不喝不睡撐個三四天沒問題。
她發呆發到愣,感覺到疲憊,喊魔靈:“走了,回去睡覺。”
魔靈應了一聲,飄過來,黑球上伸出一隻手,五根手指頭伸開,手裡攥著一把骨頭粒子。
扈輕發愣,盯著那隻手,怎麼這麼眼熟?
伸出自己的手,好嘛,一模一樣,連打鐵磨出來的老繭都一樣,除了這隻手是黑的。
這是比照著她變形?
“老板,這些珠子磨不壞。”
扈輕伸出手指撚了一顆,使勁兒捏,捏不動,牙齒動了動,算了,不衛生。
便全接過來,向花苞房去。小玄雪又不讓魔靈進了,魔靈也不以為意,乖乖的鑽到花苞房下頭,休息。
進到房間裡,絹布變小繞回手腕。
“你說它怎麼這麼乖巧這麼懂事?”扈輕表示不符合她對魔物的刻板印象。
絹布:“魔靈是無數魔族意識碎片所化,魔最會蠱惑人心,引誘人心的黑暗。魔靈如此表現,隻能說明它能感受到你的心思,變成你最需要的模樣。如果你是嗜殺之人,說不定它就是殺人來搏你一笑了。”
扈輕一凜:“這樣鑽營的天賦太可怕了,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產生壞想法。”
絹布想,在你發狂手撕女妖的那種情況下提醒你?嗬嗬,我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