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冽將頭發略微整理下,收起來。
孱鳴:“她說你不會生氣你還真的不生氣,來跟我老人家說說,你怎麼對不住她了?”
是不是另找了相好?閒著也是閒著,小八卦講起來。
春冽倒也沒隱瞞,苦笑著說出梫木灣的事,最後道:“要不是我,她也不會被魔族捉走。”
孱鳴卻沒覺得春冽有什麼錯,他初衷是保護她,也沒對她做出傷害的事,事情發展成那樣,隻能說:“這是天命的安排。天命安排你拉了她去,由她化解一場大劫。”
春冽愕然:“大劫?扈輕被抓走——”
孱鳴哼哼笑了一聲:“抓走她的那個魔族,是來搞事情的。他出手,必然索命無數。梫木灣當年並未造成大的損傷,他又抓走扈輕,顯然是扈輕壞了他的算計。嘖嘖,這女娃子倒有大義。”
小輩想不到,他們這些老東西卻是對彼此的行徑和套路熟悉得很,一想就猜到了。看來當年扈輕做了一件大事呀,說不得朝華宗還要承她人情。
“扈輕很好的。她這樣好,絕對不能出事。”春冽呢喃說著。
孱鳴哼了一聲:“你用不著為她擔心,天命讓她受難,自然會給她一線生機。”
怪不得能從那絕地爬出來,天道庇護吧。
春冽猶豫:“可是,天命不是亂了?天命還能安排什麼?”
嘿,如今的小輩連天命都不放在眼裡了。
孱鳴瞪視:“爾等小童懂什麼天威深不可測,你怎麼知道天機變天命不可再測不是天道的安排?”
春冽:“.”
還要說,被孱鳴的氣勢壓回來。
好吧,是天道深不可測,不是詭辯。
春冽垂下眼,心道等自己修成大能,也要這樣能裝才行。
“前輩怎的給扈輕喝這麼多酒?”
鼻端全是濃烈的酒香,她是喝了一缸的酒嗎?能承受住嗎?自己突然失去意識,但醉酒的感覺他是覺察到的。那應該是靈力濃鬱的靈酒,自己吸入的應該不多,尚且將靈力提升一層。扈輕這是喝了多少?能受得住嗎?會不會直接突破?
他立即請求的道:“前輩,咱們能否再快些?扈輕需要找個安靜靈氣充足的地方閉關突破吧?”
孱鳴掃他一眼:“嘖,既然不是道侶就不要過於關心人家,引得女娃子誤會為你煩擾你便覺得光榮?”
春冽無奈,這什麼跟什麼。倒是聽出孱鳴對扈輕的維護之意。
他說:“您放心,扈輕看不上我,我配不上她。她也不是兒女情長的人。”
孱鳴哼聲:“你倒是了解她。”
春冽不說話了,我怎麼說都錯唄。乾脆不說話。
孱鳴又嫌棄了,這個小輩怎的這麼沉悶,一點兒不如女娃子能打發時間。
春冽:不說話也錯啊。
後頭,扈輕滾燙如火爐,四肢百骸溫度越來越高,她感覺自己將要融化成岩漿。
水,水,我要喝水。不,冰,我要吃冰。
她燒得不行,迷迷糊糊還在想,這火頭真大,開一爐器最好。偏偏她一動不能動,甚至春冽都沒發現她似火炭烤的煎熬處境。
因為她麵皮白生生,頭上也沒冒一滴汗,如果碰觸她的手指就會發現,她體表的溫度比正常要低,要不是身上沾了酒酒氣飄香,春冽根本不會覺得她是喝了酒。
孱鳴早就發現扈輕截然不同的反應,也好奇她會怎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