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維蘭沒等他說完,就生硬的打斷道:“紮布爾是世界上唯一的魔法學校,隻要去那兒學習,就隻能接受這個製度。您是公爵,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紮布爾甚至有出身貧民窟的孩子,可是對於巫師而言,我們是不談凡人的出身的。”
老公爵的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老夫人嗔怪了丈夫一眼,忙賠笑道:“您彆聽這個老糊塗的,我們當然接受。”
維蘭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點點頭示意表示理解,輕咳了一聲,又恢複了她的笑容,向公爵解釋道:“其實仔細想想,這個製度也沒什麼。覺醒這個事又不能遺傳,巫師的壽命千年,凡人的壽命隻有百年,到巫師死的時候,即便是留下後代,也早不知道是第幾代了。”
維蘭歎了口氣,又說道:“極少的反叛出紮布爾的黑巫師,稱紮布爾是在死人身上建起來的魔法學校。可是,大多數巫師,即便是遺產中允許留更多的比例,也會選擇全部捐獻。”
躺在床上的德文聽了這個解釋,不免也認同起來。
不過,他繼而又想,學生在紮布爾學習的時間隻有十六年,也就是說,用一個巫師幾百年的積蓄,而花費在一個學生身上隻有十六年。這麼想來,這個學校也是挺黑的......
德文笑了笑,驅散了腦海中的念頭。看起來,紮布爾魔法學校都是正義派的巫師,想來這些遺產會得到合理的安排使用。應該也沒人貪汙,畢竟貪了也沒用,早晚還是得捐。
“還有,”維蘭又說道,“每個小巫師,都是在滿10周歲後那一年的9月1日入學。如果我沒記錯,剛剛你說他10周歲的生日在三個月後,也就是6月?”
“是的。”公爵回答道。
“在他生日那天,紮布爾會指派一名八年級的同學,作為德文在學校的監護人。”說了這麼久,維蘭不免有些口乾舌燥,她站了起來,又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個水袋灌了兩口。
“監護人?”老夫人奇怪道。
維蘭喝著水擺了擺手:“我也不清楚會是誰,按照慣例一般會是異性,不過總有分配不均衡的時候,甚至可能出現一個人帶兩個小孩,或兩個人帶一個小孩的情況。這些等她來了自然會解釋。”
老公爵點點頭表示理解,維蘭又把那卷羊皮紙上的內容檢查了一遍:“哦,還有衣服,不過不著急,一會兒等他醒了我帶他去挑就好。恩,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老公爵和夫人聽此也放鬆下來。維蘭看了看表,發現才過了一個鐘頭,怕有意外又不能走,不免有些無聊。這時,管家費瓦多合乎時宜地出現道:“老爺,夫人,還有佐莫爾小姐,午餐準備好了。請下去用餐吧,這裡由我守著就可以,有問題再通報您。”
“哇,貴族就是不一樣,竟然還管飯。”維蘭愉快道。
“請。”管家費瓦多道,並在前引路。
老夫人站了起來,她腿腳有些不大方便,打了個顫,維蘭趕忙扶住她“小心。”
老夫人笑了笑,拍了拍維蘭的手示意沒事,維蘭便虛攙著老夫人,跟在管家後麵。
帕裡帕奇奧公爵這時,才發覺,雖然身為神秘的巫師,維蘭卻也隻不過是個20歲左右的孩子,並且是個很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