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嗎?”珊朵拉略帶著點擔憂地問德文。
德文正想表示沒問題,老板就著急的用蹩腳的通用語說道:“簡單,很簡單!”
老板把韁繩遞給德文:“左,右。拉直它,上;抖它,下。我兒子,和你們一起。”
德文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好懂,拉直韁繩,蝗蟲就往上飛,抖動韁繩,就往下飛。左右拉動,就是轉彎。
他對老板豎起三個手指和一個圓圈,表示ok,沒有問題。
老板對著索倫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索倫翻譯道:“他說讓你騎這個大黃,它年紀大一些,性格溫順。”
德文從索倫手裡接過大黃的韁繩,大黃的顏色更黃一些,隻有少許的綠色,看樣子是個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他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爬著坐到了鞍上,大黃的觸角動了動,不知是否是對他表示友好。肯茜也跑了上來,她縮小了一號身體,騎在德文的腦袋上,抓住德文的頭發。
阿和老板的兒子各騎一隻青色的蝗蟲,老板的兒子一拉韁繩,蝗蟲先是用後退往前一躍,借力扇動翅膀便飛了起來。阿和德文照做,在後麵跟上。
蝗蟲飛的並不高,至少是在雲層下麵,風很大,和坐在魔毯上相比風要大得多,德文甚至需要眯起眼睛,他感到自己的法袍在鼓動飛舞著。
我現在一定很帥,可惜不能拍照。他默默地這樣想。
在他頭頂上的肯茜也很激動,她喵喵叫著,大喊道:“天啦擼,我的兩腳獸會飛!”
這死貓就是欠揍!德文聽此瞬間感覺自己逼格降了一等,心情不怎麼美麗了。
另一隻蝗蟲上,阿也是個土包子,一點也不像一個文雅的巫師。她單手拉住兩把韁繩,將手裡的魔杖變成一個鞭子,對著空氣抽來抽去,嗷嗚嗷嗚地大呼小叫,活像個女瘋子一樣。
在天上飛了一會,隻見老板的兒子朝地下一指,就看見一串長長的鐵皮車正在緩慢的移動著,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拉車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回去吧。”阿衝德文大聲喊道,德文大力地點點頭,差點把肯茜甩下來。
阿衝著車行的方向指去,老板的兒子會意,抖動韁繩,吹著口哨開始降落,另外兩隻蝗蟲立刻跟上。
這次降落倒是平穩地很,沒出什麼意外,主要是蝗蟲不需要滑翔降落,有直升直降的功能。
回到車行,德文見到阿的頭發都被吹亂了,心想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急忙把肯茜打發下來,梳理了下自己的發型。
這時,那一串鐵皮車也已經趕到,距離漸漸接近,那個東西仿佛是......
“蜈蚣!”荻安娜發出一聲驚呼,就躲到了丹尼斯後麵,閉著眼睛抱著他,死活不肯睜開。
一條長達十幾米的蜈蚣快速爬了過來,它的身上背著一個又一個的鐵皮車廂,車廂沒有頂,就像遊樂場的過山車一樣。
荻安娜嚇得哇哇大哭,她不想坐這麼恐怖的東西,丹尼斯在低聲安慰勸說著她。
倒不是丹尼斯勉強她,幫助小巫師克服恐懼,增加閱曆,也是紮布爾安排這種遊曆的重要任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