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蘭走到後麵的工作台前坐下,拿起一些瓶瓶罐罐倒了一些,又打開了旁邊的一個藥櫥,藥櫥裡儲存著各種常用藥物。
“這些也是時空儲物空間嗎?”荻安娜小聲地問阿。
“是的,隻不過這些事固定在這裡的,沒有辦法移動。”阿回答道,“單純的空間拓展不難,單純的時間靜止也不難。空間和時間疊加,要複雜一些,但也還好。難就難在,時空裝備是時刻移動著的,會跟隨巫師到各種地方。”
阿解釋的功夫,維蘭就已經把藥配好,她對德文招招手,示意他把受傷的手指放到玻璃皿中。德文感到麻癢麻癢的,腫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癟了下去。
維蘭拿起一根銀針,在火上燒了兩下,握著德文的手把那撐大的外皮挑破,裡麵流出了一點烏黑的血液還有膿水。
“蜂毒染過的血液,算是不錯的魔藥材料......”維蘭用魔杖把膿水和血液分離,“你還要嗎?”
德文匆忙搖了搖頭。維蘭抬眼看他,嘀咕了句:“不識貨。”
維蘭把德文的手指用紗布包上,把傷口處理好,又對那瓦招手。
那瓦傷在腳上,他的腳一直光著,沾了些灰塵,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過去。他一步一回頭地看著婉塔,臉微微發紅。
德文好了傷疤,還想開口刺激他兩句,被阿一把拉了過來:“你少說兩句,快讓我省點心吧。”
“男孩嘛,都這樣,小時候調皮得很。”維蘭一邊給那瓦處理,一邊笑著說,“我當年帶麥克布斯的時候也是一樣,這幾年可有你受的。”
阿和珊朵拉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維蘭處理完後洗洗手,珊朵拉開口問道:“巫師是免費的,這個小男孩的費用......”
維蘭擺擺手,示意沒什麼大不了,珊朵拉也不再多話。
想起蜈蚣鐵皮車上的其他乘客還在等著一行人,眾人也沒工夫閒聊,匆匆向維蘭告彆,離開了醫院,回到了河邊的小樹林。
此時,巨型蜈蚣已經吃飽喝足,幾個壯年乘客搭著手,幫車夫把鐵皮車又安放在蜈蚣背上。
德文把肯茜又重新放回貓包,坐到了車上。
前麵六百米處有一條小河,就是剛剛眾人躲進河裡避馬蜂的那條,河水很淺,最深處也就兩三米的樣子,河麵大概有七八米寬。德文直了直身子,想看看蜈蚣怎麼過河。
難道是遊過去?可蜈蚣不會遊泳的吧。德文有點不太確定。
車夫向身後喊了一句,德文聽不懂,索倫也沒有進行同聲傳譯,不過猜那意思應該是坐穩了之類的話。
猛地一下子,蜈蚣直起了身子,前排的人們都倒坐著,倚在車廂的後背上,眾人不由得抓緊扶手。
蜈蚣猛地向前一躍,如同彈簧一樣飛了起來,眨眼間就將背上的眾人帶到河對岸。
厲害啊!
德文驚訝道,他從來不知道蜈蚣竟然還能飛,標準的說也不能算是飛,但跳的這麼高,和飛也沒什麼區彆了。
初中的時候,讀過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裡麵就寫到一種飛蜈蚣,能吸美女蛇的腦髓。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吧。
蜈蚣吃飽喝足後翻山越嶺,一路沒有再休息,帶領著乘客們於午夜時分抵達蘭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