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點點頭,心想你們這群算命的,連這都看不出來?
安斛也湊了過來:“先知?每個先知,都會走上一條無比艱難的道路。”
“比起預見未來。”阿把手搭在德文肩上,“我想我們巫師更在意回溯曆史的能力,最起碼這孩子的魔法史不會差。”
安斛輕輕地笑笑:“無知和糊塗,有時也是一種福氣。什麼都知道,不見得是好事。”
“是啊,小黑心,你叫德文是吧,你要學會有自己的立場,不然的話,當你知道了一切,你的選擇會異常的糾結。”裡柯娜說道。
德文聽得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心想這群獨角獸怎麼神神叨叨的。
德文心想難道說這些獨角獸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兒?可是即便是昨天,自己站隊還是沒站錯啊......
肯茜從獨角獸身上跳下了抱怨道:“你們都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獨角獸也能預見未來嘛?”荻安娜問道。
“並不能,我們隻是憑感覺,能感知一個人的善惡,和他們的性格。”安斛回答道。
“一個人的性格是會變的。”德文說,他不由得覺得這些仿佛能看透你內心的獨角獸有點討厭。
安斛笑了笑:“說的沒錯,德文,正如未來也會變。我們所看到的,隻是一種趨勢而已。”
裡柯娜好像看出了德文有些厭煩:“不要太過煩惱,孩子,將來還有更多令你煩心的事......如果你不願意聽,就當是幾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的嘮叨吧。”
那個不知名的獨角獸說:“將來,如果你感到厭煩,感到糾結,或許你可以來迷霧森林,找我們聊聊天。獨角獸們會支持你,一如當年支持魔靈一樣。”
德文並沒有覺得這是件榮幸的事,他一點也不想和獨角獸聊天,對這種一直和你打啞謎的動物,他沒有任何好感。
荻安娜並不討厭獨角獸:“那德文該怎麼聯係你們?”
安斛想了想,遞給了德文一支黑色的長笛,頭細尾粗,更像是那種西洋長笛。
“如果你想找我們,就在迷霧森林吹響它。你會得到所有獨角獸的幫助。”裡柯娜說道。
德文心想,拉倒吧,整個迷霧森林那麼大,就以你們獨角獸這種群密度,就算能聽見聲音,跑過來也得大半天時間。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沒拒絕獨角獸的禮物。
“快回來,阿蘭。”安斛對著小獨角獸喊道,“我們該走了。”
叫阿蘭?那應該是母的吧?
獨角獸們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不過總歸幫荻安娜完成了心願,不僅見到了獨角獸,甚至還能摸兩下。儘管,這群獨角獸顯得有些神經質。
“他們就是這樣,對於看得上眼的朋友,總喜歡說一堆亂七八糟的。”海默爾笑著說,“你不要介意,習慣了就好。”
習慣?嗬嗬,這輩子不會習慣了。德文把玩著手上的長笛,默默地想。
“這玩意是什麼材料,看著不像是木頭。”德文把黑色長笛遞給了珊朵拉問道。
“麻吉的胡子!”丹尼斯搶過驚呼道,“這是黑獨角獸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