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請問您吃什麼?”餐廳裡,魔仆恭敬地問道。
“牛排!三成熟!肉筋多帶血的!多撒黑胡椒!”德文氣哼哼地說道。
魔仆仿佛被他的口氣嚇到,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不敢動彈,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拿他們撒什麼氣?”阿揮揮手,讓魔仆下去準備食物,“有本事和瑟茜教授打架去。”
珊朵拉拍了阿一下,讓她這時候少說兩句。
德文深吸兩口氣:“我就不明白,沒完成的又不止我一個,毛哥利和約翰他們都快把教室給炸了,也沒關他們禁閉。為什麼我這種什麼破壞沒造成的,反而要去?”
“瑟茜教授不是說了嘛,她以為你一節課都在發呆。”荻安娜在旁邊的桌子上辯駁了一句。
“我在發呆?”德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像一個炸了的油桶,“我就是中了石化咒,也不可能呆一下午吧,她還講不講邏輯?”
他瞅著荻安娜:“你到底和誰一夥的?”
“自然是和你一夥。”荻安娜看他這樣,急忙補充道,“恩,瑟茜教授是個壞女人!”
阿把德文重新按在座位上:“好了,瑟茜教授也沒說關你禁閉啊,隻是補課而已,給你單獨開小灶,多好的事兒。”
“嗬嗬,那我可謝謝她老人家!”
其實,晚上去教授的辦公室倒也不是主要原因。德文之所以看瑟茜教授不順眼,還是因為她搞黃了德文想換魔杖的事兒。
自己的這根鐵力木陰沉木魔杖,真是要多難用有多難用,仿佛專跟自己作對一般,偏偏彆人還不能理解這種感覺。
魔仆畏手畏腳地端上了德文要的黑胡椒牛排,盤子蓋一打開,一股衝人的胡椒味,嗆得眾人直咳嗽。
“咳咳,這幫魔仆倒是老實......”丹尼斯捂著鼻子說道,“這怎麼吃,換一份吧。”
“不用!”德文將盤子接過,讓魔仆退下去。
他拿起刀叉,狠狠地叉著牛排,仿佛這是瑟茜教授一般。
珊朵拉和阿就這麼看著他一口一口地撕咬牛排。
“不好意思,你們倆晚上誰陪我去?”德文問道。
阿心虛地笑了笑:“嘿嘿,還是珊朵拉吧,我也比較怕瑟茜教授,小時候也經常被她留在辦公室。”
“什麼叫你也比較怕,說得和我怕她一樣。”德文不滿道。
“你省省吧。”阿打擊道,“晚上好好聽珊朵拉的話,態度好一點,怎麼著瑟茜女士也是學校的教授,你要保持起碼的尊敬。”
德文一言不發,隻是點了點頭。
荻安娜有點擔心地看了看德文,決定說兩句他喜歡聽的:“我看學生們都不喜歡瑟茜教授,難道就沒有人向校監科羅德先生反映過嘛?”
“怎麼沒有,年年都有。”丹尼斯悠悠地說,“就是因為學生的投訴,瑟茜教授在學校,每年幾乎都是義務勞動,她的薪酬都快被罰光了,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
“可她依然我行我素,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改變。”珊朵拉接著說,“瑟茜教授在教學上從沒出過什麼岔子,自她擔任教授以來,學生們的變形術成績確實逐年提高,並且,她懲罰學生,都是用的校規許可的手段,誰拿她也沒辦法......”
荻安娜問道:“那沒有工資,她靠什麼養活自己?”
“我前愛的荻安娜,瑟茜教授好歹也是曜日法師。”丹尼斯無奈道,“隨手弄出點什麼,還能沒錢花麼......”
德文被牛排辣的滿頭汗,說不出話來。